他漠然道:“殿下知道不爱拐弯抹角,有什话,直接说吧。”
齐徽手指顿,将茶杯放下,望着他:“你同孤说实话,黎秋河到底是不是你杀?”
曲长负依旧冷淡地说:“大理寺、刑部、都厂卫,这三拨都已经来这里查过数次,该说已说尽。殿下心中早有判断,就不必问,听着麻烦。”
齐徽沉默会,声音有些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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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长负这段时日忙太狠,起初诸事繁杂,还靠着口气硬撑,清闲下来反倒熬不住,不得不告假在府中休养。
他自从重生以来,还没在床上躺过这多天,这样歇下来,倒有点像又回到过去那段日子。
幸好目前他只是个刑部郎中,佥都御史不过是虚衔,只要没有皇上特别交代任务,各种重要公文也不是非得经他手不可,这病养还算清净,身子恢复也快。
这日上午,曲长负烧总算退,只是全身筋骨酸痛,总有些活动不开。
。
这样情况,又怎可能是曲长负个人所能控制呢?这种猜疑,未免太过浅薄可笑。
目前,朱成栾已被关入诏狱,调查结果将直接被奏报给皇上,各方势力都在暗暗关注此事,也都想要知道皇上将会如何处理。
而与此同时,西羌没能成功将曲长负绑走作为人质,他们侵入郢国边境军队反倒在宋太师等人势如破竹地攻打之下节节败退,彻底退出郢国。
宋太师在边境驻扎,整顿军队,暂时没有追击,但西羌亦是拒绝道歉与赔偿,因此双方暂时僵持。
他令人置张摇椅,从床上下来,坐在上面看书,结果喝碗药之后困意上来,又不由迷迷糊糊地睡时。
他做个梦。
梦里梦外天气都是般寒冷,三九隆冬,大雪纷飞,曲长负抖落身上雪花,步入齐徽书房。
那时候齐徽也和如今分别不大,年轻、冷肃,端严,你瞧着他,就觉得他天生就应该是当太子料。
齐徽见到曲长负,倒两杯茶:“外面天冷,驱驱寒气。”
在这样状况下,反倒是西羌盟友南戎坐不住,派遣南戎博俊王赫连素达、忽韩王赫连英都送来国书,希望能够与郢国达成和解。
西羌南戎均属于偏远部落发展起来国度,向来为中原所轻视,而且南戎实力还要比西羌差上些,之前便几次输在靖千江手上。
若是放在以往,隆裕帝多半不会理会这份求和。
但这年来,郢国四面战事连连,国内又发生水患,此时国库空虚,他自然便也愿意尽可能地将冲突减少,当下应允。
数日后,已是初冬飞雪时节,南戎使团来到京城,时引得百姓们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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