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负说:“你们两个都要知道。说。”
苏玄总归也不是能拗过曲长负人,沉默会,只好狼狈避开他眼神,叹息道:“好吧,好吧。”
他语速略快,先说自己:“上世死最晚,是因政治立场不合,被人当成眼中钉,受到暗杀而死。等到璟王——”
他顿顿,还是心平气和地说:“你死后不久,他在你所跳山崖之前自刎。这份心意,很佩服,也很羡慕。”
曲长负执筷手顿住。
但即使看不懂,摸不透,这个人也早已成渗进他骨子里毒,叫人再也没有办法放下。
可是命运弄人,他又不得不放。
苏玄垂下眼:“你想把西羌人杀你事透露给朱成栾知道?”
他话题转移太快,曲长负顿顿,才说:“知者,苏矜言也。”
苏玄轻笑声,道:“既如此,交给办吧。”
该完成事,被猜忌怀疑也就没那值得在意。
可他死,不正是由于齐徽猜忌吗?
先是太子,现在又是宋家,他并非全然不在乎,而是竖起座高墙,不容外人靠近,也不愿把真心显露给任何人。
他忍不住握住曲长负手腕,像是怕对方再次消失那般,攥极紧。
“你总是这样,什事都自己撑着,不高兴也不说出来。”
关于靖千江死法,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可是对方竟然会殉情,是曲长负说什都没去考虑过。
靖千江从头到尾,都是个让他完完全全失算人。
他向来擅长揣度人心,事事算无遗策,唯独靖千江
曲长负道:“好,左右交给你也放心……不过还有件事想问你,你定要如实回答,不许隐瞒,不许推搪。”
苏玄怔怔,而后笑着说:“你这可真是好强势询问,都让有些惊慌。”
曲长负道:“也只能在言辞上恐吓你下,毕竟你不答,也没有办法。”
他看定苏玄:“不问上世到底发生什,你只要告诉,你和璟王,到底都是怎死。”
苏玄笑容有些淡下去:“你主要还是想问他罢?”
苏玄无奈苦笑:“你是个人,再如何也是血肉之躯,非得让自己活得这累吗?你啊你……”
曲长负反倒笑:“苏玄,你是不是忘,你有次酒后还指着鼻子说狼心狗肺来着,怎着,这辈子还没当上丞相呢,就变怂?”
他提起这件事,苏玄又是想笑,又是拿曲长负没法子,松开他手:“抱歉。”
他自负聪明,唯独两辈子都没有看透曲长负。他究竟是个怎样人,又想要什?
他言行处处透着矛盾,明明那强悍冷漠,又总是……叫人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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