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负道：“你就算是纠缠……”
“
就算是纠缠，你也未必跟在
块，你不喜欢，你谁也不喜欢，从头到尾，心里清清楚楚。”
靖千江道：“但是因为喜欢你，所以当初明知道会分离，还是眼睁睁看着你回
京城，又参军、立功，没出息地跟去……明知道你可能嫌烦，还是想每天都见到你……”
他拧起眉：“只可惜，当时总怕耽误你要做
事，未曾太过勉强，原以为日子还长……可那日若不是听你鬼话带兵离京，你又怎
会出事？”
靖千江伸手，握住曲长负手，曲长负
他把头转过来，瞧着曲长负道：“你看，时间过真快，这多年过去。”
“还记得刚见你时候，躺在雪地里，你把救起来，心想，这人是天上掉下来神仙，还是冰雪化成山精？真是好看。”
他说着笑起来：“但可没想到，你费那大劲，把给拖到外祖父那里，是要拿跟他在寨子里换个住处。”
曲长负也想起当年事。
那时是他刚刚被曲萧给扔下，好歹没有死在乱军之中，却也无力独自回到京城。
”
他们这去，免不要和当地些*员产生些纷争，关键不是剑好，是这东西有用。
靖千江轻快地笑着说：“这样追上来，得吃你喝你，总得拿点让你高兴东西，以免讨嫌。”
这样柄至高无上宝剑，被他说像是讨心上人欢心小玩意。
曲长负抬眼，眼眸映着剑光。
他本想在雪地里打点东西来吃，没想到恰好捡靖千江这个当地族长外孙，奇货可居，便抓野狍子样，带着这样“猎物”，给自己找到栖身之所。
这并不是什愉快回忆，可是当当时艰辛成为回忆之后，如今隔着时光再被提起，又让人心头难免生出些许追念。
曲长负也笑笑：“看走眼吧？记得你懊恼很久。”
靖千江道：“不是懊恼，是嫉妒，整个寨子最先认识你，你对别人对，却都是视同仁。”
他自嘲地笑笑：“可见当时年轻，烦恼还是太少。后来毕生最懊恼件事，就是当年没有对你纠缠到底。”
车外有天高云阔，人语交谈，马蹄声哒哒作响，两人却只在车厢中这方天地里对坐，半面笑若春风，半面洌似秋水。
曲长负将剑还鞘，搁在正中桌子上，道：“那你可亏。”
靖千江微微笑，瞧曲长负眼，又将目光投向别处，问道：“前世今生，林林总总，可还记得咱们认识多久？”
曲长负道：“加起来得有十多年吧。”
靖千江道：“十七年又五个月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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