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就是你没有利用价值,因此来往与否,毫无意义。”
他总是把话说这决绝和清醒,其是谢九泉清楚,这种方式总比若即若离地暧昧着,给人些不该拥有错觉要强多。
其实他没有吃亏,不管曲长负那所谓“利用”到底利用什,他百日指点,都让自己获益匪浅。
可账不是这个算法。
赔进去心呢?怎办?
若非带着前世记忆,曲长负当时不会特意说出“洁白,有瑕”那句话来试探他。
谢九泉牢牢望定曲长负,眼底满是痛楚怨恨:“咱们上回见面时候,为何不告诉?为何对……就像对待陌生人那样?难道如果没有发现,你这辈子就不打算跟有来往吗?”
谢九泉还真说对。
曲长负没想过要刻意伪装和隐瞒自己身份,但也并不觉得有把这件事刻意去告诉哪位故人必要。
他们知道就知道,不知道也无所谓。
曲长负作为主人,陪不少酒,多亏酒量好,才仍是面不改色。
等到周围人暂时散波,他也趁机起身离座休息。
离宴饮之地,周围顿时便静下来,角天空净如琉璃澄碧,长风飒飒,秋凉生襟,吹道路两边枝叶簌簌,如同急雨。
身后似有脚步声,曲长负懒得理会,并未回身,然而这时,道声音却从身后沉沉传来:“乐有瑕。”
在此生听人如此直截当地喊出这个名字,还是头回,那个瞬间几乎让曲长负有种时光回溯迷离之感。
找不到他时候,忽而思念,忽而愤恨,觉得这个人耽误自己生,此刻看到他脸,却瞬间意识到,如果没有那场相遇,这人生,才是真正黯淡无光。
他怎也不想放手。
但很明显,这说谢九泉会炸。
曲长负用最大委婉:“你不是发现吗?”
谢九泉怒道:“你!”
曲长负反倒笑笑:“谢将军,你总是这样沉不住气,哪怕重新活上辈子都是这样。”
他负着手走近:“以前就曾说十分明白,认识你是有目,咱们之间缘分,只有那百天而已,缘分到头,不会因为任何人停住自己脚步。”
但迷惘只是瞬,他紧接着就知道来人是谁——这直率又莽撞,他只认识个。
曲长负转过身:“谢将军。”
谢九泉站在他身后几步之外,神情晦暗不明,他几乎是字顿地说道:“你回头,你承认?”
曲长负想想,他倒是可以装糊涂,但是装糊涂似乎也没多大意义,于是道:“是。”
他承认痛快,谢九泉却仿佛缓不过来劲样,重复遍:“你是乐有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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