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辛辣之意呛入气管,久久不散,靖千江脸上也泛起酡红,可他看见曲长负竟然笑,几乎生出种再喝杯冲动。
他笑着摇摇头,神色间并不见狼狈尴尬:“不好意思。”
靖千江缓缓地说:“几年不见没有长进,依旧不会喝酒。让你见笑。”
从曲长负不怀好意撺掇他喝酒那刻起,靖千江就知道,自己“易皎”这层马甲,算是彻底披不住。
他趁着小端不在,顺手将酒摸出来就斟满杯,靖千江这回却按住曲长负手臂,微微拧眉道:“今天别喝吧。”
曲长负指尖摩挲着酒杯上纹理,看着他这张陌生脸,忽然起戏谑之心:“不喝,你喝吗?”
靖千江下意识地就要拒绝,但是瞧着曲长负苍白脸色,又难免心疼,柔声道:“大人身体不好,不可多喝……那,属下愿代你饮。”
曲长负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脸上露出些惊奇神色。
他瞧着靖千江当真满斟杯,端起来后饮而尽。
,虽然身体状况慢慢好转,原来底子也禁不起这样造。
刚才在外面撑着些还过得去,等到这时候精神松懈下来,疲惫便瞬间涌上。
曲长负肺部寒凉,觉得喉咙发痒咳几声,没想到越咳嗽越厉害,便伸手去端桌上凉茶。
有人按住他手,挪开茶杯,将盏温热药汤递到曲长负手中,跟着抵住他后心,将股内力缓缓透入,驱散寒意。
曲长负喝口药汤,眉头皱皱,止住咳嗽之后便推开:“多谢。”
然后他几乎是瞬间就呛咳起来,这幅狼狈样子,饶是冷漠如曲长负,也忍不住笑起来。
靖千江曾在宫宴上拒绝老臣敬酒,其实也不完全是他要摆架子,而是璟王殿下——
他真不会喝酒。
从小到大,靖千江几乎滴酒不沾,也没人能勉强他。
他活二十年,总共碰酒次数不过两三回,都是面前这位唆使。
“歇歇吧。”靖千江绕到他面前,专注地看着曲长负,“大人今天太辛苦,去睡会,在这里守着。”
靖千江身上兵甲未除,仔细闻闻,还能嗅到淡淡血气。
曲长负道:“区区个曹谭,还不到手遮天程度,能发展到这样地步,必有外人协助。此时放心,尚嫌太早。你不必管,自去休息吧。”
靖千江道:“不累。”
曲长负道:“那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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