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千江曾无数次地想过,那悬崖那样高,上面风又那样冷,他摔下去,定会很疼。
他们之间相识时间长,好好相处机会却并不多。对于曲长负,他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很多事没有做。
可是切憧憬开始之前,他想要照顾守护这个人,却在他离开时候,死那样惨。
不知不觉便走神,靖千江手指不小心勾到曲长负缕发丝。
柔滑而又微痒触感从指间擦过,他动作停,低低道:“抱歉。”
那是真实体温,真实接触,不是无数次出现在梦中幻影。
心中所有患得患失,忐忑忧虑,仿佛都顺着这个动作落到实处。
他觉得喉咙有些发紧,清清嗓子问道:“这个力道可是有些轻?”
曲长负抬头仔仔细细地看他眼,说:“正好。”
靖千江便替他揉着太阳穴,他原本应该对曲长负这幅面容并不熟悉,但对方矜贵又冷淡模样,却又正是无数次在心中翻搅着记忆。
这两个字没有得到回应,靖千江垂眸看,发现曲长负倚在床头,竟然不知道什时候睡着。
他本来不是能够这样轻易入睡人,但大概睡前喝药,又确实已经非常困倦,此时眉目舒展,睡容恬静,微敞衣领处露出两道深刻锁骨。
靖千江立在床前,有那片刻间分不清虚幻和现实。
他想摸摸对方脸,又或是抱着曲长负哭上场。
但他终究什也没做,只是抬手扶住对方肩膀,轻轻将他放平在床上,把被子盖好。
两张面孔逐渐融合,无论哪个他,都是他。
曲长负身体向不大好,也素来都是精心养着,受人呵护。
唯独那日,自己因事离京,他却独自纵马冲出重围,受千夫所指,跳下悬崖,死连全尸都找不到……
当匆匆折返,在路上听闻噩耗时候,仿佛整颗心都被只大手握住,攥紧,然后再绞成血肉模糊形状。
曲长负向孤傲,他怎能忍受被心协助人这样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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