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兵部领职之前,曲长负还有几天时间,足够他将手头积压些事务处理好。
他在京城中有几家铺面,表面用来经营生意,其实都是暗藏情报点。
前两年曲长负还会去巡视个两回,后来病愈重,便只能交给得力下属来经营。
他转圈,大体上还是满意,只有两间铺面因为位置较偏,周围又出现同行竞争对手,因而生意有些萧条。
曲长负走出最后家酒楼,准备离开。
他被裹挟在血腥味与喊杀声中,脚步终究是慢下来,哪怕已经竭尽全力,前方人影还是越来越远。
身后危险仿佛只如影随形巨爪,而天生被赋予体弱和注定命运并不会因此而仁慈。
周围切如同潮水般褪去,世界陷入片溅开鲜红,红色世界中,只有他人。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捡起地上把断刀。
手指触及到刀柄那刻,他猛然惊醒。
以为自己会难以入眠,但事实上他纵然满腹心思,体力也支持不住,躺在柔软床铺上不过片刻,便已经沉沉睡去。
过于疲惫后果是,深眠中,梦境很快接踵而至。
他仿佛再次回到十岁那年,趁着圣驾去坝上游猎之时,厉王勾结草原三部谋反,便是上尧之乱。
当时宋太师远在边关,镇南王京城镇守,随驾兵力本身有限,顿时被打个措手不及。
无奈之下,皇上与各位大臣换上寻常衣服,混入难民之中连夜转移,准备去临城寻找救兵。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看见个老熟人从巷子口经过,身寻常富家公子打扮,五官冷冽而英俊,正是太子。
齐徽原就不是性格开朗人,此时不知遇上什事,愈发显得心事重重似,满面沉郁。
身边两个侍卫都战战兢兢地跟在他身侧,依稀在说着好像是什人没
外面天色渐明,晨曦落在窗棂上,窗外传来鸟儿婉转鸣叫。
曲长负摊开手,那金色光线便也随之落在他掌心中,白皙肤色亮有些晃眼。
虚无缥缈感情,来自他人施舍般依仗,这些都无法拯救弱者,命运只在自己掌中。
只要你握紧手中刀,切,都会得到改变。
*
这种感觉非常奇异,他整个人仿佛被分成两半。
半像是陌生人样,站在旁边冷冷凝视这场变乱,另半却仍是那个十岁病弱少年,跟随着父母逃难。
他得直往前,不能停下脚步,不能害怕,不能回头。
因为掉队,就代表着死亡。
步伐如同千钧之重,血气与疼痛在胸腔内不断翻涌,每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痛楚,力气仿佛在下秒就要被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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