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筒那边
女人声声呼唤着：“
过不去奈何桥……也喝不
这碗孟婆汤……你来陪……”
在这
刻，司机很想把手机把扔出去，可他又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都快速凝结起来，头皮发麻，全身僵直，像是被人点穴道那样，动都动弹不得。
沈鑫自然也察觉到不对，他大步走过来，边呵斥道“你在干什
”，边劈手把手机抢过来，放在耳边，“喂”声。
司机脸色发青地看着他，想要提醒，张开嘴时牙关又不断相击，因此句话都没说出来。极度恐惧中，他依稀听见沈鑫好像说句什“美娥”，又不知道是不是幻听。
——沈鑫确实觉得自己好像从电话另头听见周美娥声音，那可是他故逝多年前妻！
沈鑫沉吟片刻，对司机说道：“另外，现在立刻给想办法去联系何先生，告诉他，就算是自己养大孩子，那也没有亲生亲。师父把徒弟教太好，就不担心年老力衰之后丢命吗？”
他这两句话虽然没什难以理解之处，但完全是照着何箕心口砸，沈鑫始终隐约觉得何箕对江辰非终究有愧，对江灼也还残存着些疼惜之情，所以迟迟不肯全力施为，这才容江灼活到现在。
不管采用怎样手段，他必须逼着何箕快点动手。
司机答应声，摸出个备用手机。他们之间自然有特殊联系手段，都是要经过好几个中间人，能保证这来回机密消息不会被外人截去，跟让警方无法捕捉道半点证据。
他熟练地拨通连串号码，手机嘟嘟几声便接通，司机刚要说话，忽然听见那边传来个女人嘻嘻笑声。
短暂恍惚之后，他定定神，冷冷地对着电话另头说道：“不管你是真有怨有仇还是装神弄鬼，都对没用。地上已经有具尸体，如果不想跟他作伴话，就不要招惹。”
沈鑫话听上去没有任何异常，神情也丝毫不见慌乱，但他不笑。
那种笃定与轻松从
那声音有点低，有点哑，却莫名让人感觉到脸上发红，似乎即使看不到人，也能判断出那定是个十分漂亮成熟女性。
司机忍不住低骂声，压着嗓子道：“老高你疯，工作时间玩女人？老板还在旁边呢！快点，他让你现在立刻去联系何……”
他没有听到对面那位“老高”回应，因为话还没说完，笑声就变成歌声。
那歌声调子听起来像是上个世纪，又甜又土，声音忽远忽近，游离不定，鬼气森森。
这下司机也感觉出来不对，周围空气也好像比刚才还要更加冷三分：“沈鑫……沈鑫……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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