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平时遇到太多成精东西,早对这种随时随地有人跟他说话状况习以为常,只以为是栏杆成精,根本没往别地方想,谁料到竟然是云宿川这个缺德玩意给石栏杆“配个音”。
他是听到后面才意识到不对劲,再真看见是云宿川耍他,皱眉道:“说什疯话呢!”
江灼这板脸,云宿川脸色霎时就变,表情之惶恐简直让江灼以为后面来什不得大妖怪,还回头看眼,周围除他们两个,什人都没有。
云宿川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跟前,拉着江灼歉然道:“对不起,你别生气。回去找不着你,出来接,然后看你好像不高兴,是想逗你开心。你不信吗?要不然跳下去给你赔礼道歉……你别生气,看你皱眉心都颤……”
他摸摸胸口,想下又说:“噢,说错,没有心。”
,就是要跳河,不想活,你管。”
他眉眼冷峻,也看不出来说真还是在开玩笑,栏杆劝阻道:“你看你这就没意思,人生在世有什事过不去,像你这个模样,没钱还可以去卖色,失恋也会有痴情总裁苦苦守候,出路很多。何苦寻短见,损你又害。”
江灼本来没什心情说话,结果被这个栏杆瞎扯通,他也没忍住嘴欠,跟着搭讪上:“要跳河,害你什?”
栏杆道:“靠,怎这种问题你还问啊。你没看出来很漂亮吗?知道每天多少人过来跟合影吗?杆生盼头也就是这个。你要是在这里跳河淹死,别人肯定会忌讳闹鬼,那谁还敢来这里玩,谁还会愿意跟起照照片。”
不得不说,栏杆虽然嘴很碎又能扯,但听它这样天南海北不沾边地胡说八道番,似乎真能让人心情好起来。
“……”
江灼反手把揪住他,已经闻到空气里淡淡酒味,想起云宿川似乎是替他老爹去哪个宴会应酬:“你喝酒?”
云宿川大着舌头说:“就点。”
江灼:“……”
他没好气地说道:“奇闻怪谈,魈居然还会喝多
江灼哂:“你想多,你是个石栏杆,寿命很长,在这里立上几百年也不会坏。等死过阵,游客们就会把这事忘,照样有很多人来跟你合影留念。”
栏杆道:“游客们会不会忘你,那不知道,可是能活几百年,会记得你呀。”
江灼怔怔。
栏杆又说:“照相也很挑,你长得这好看,就想跟你合影呢。活着吧,咱们每年都块照照片。”
江灼忽然直起身,猛地回头。只见栏杆另头,云宿川趴在那里,正在月色水波之间笑着转眼冲他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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