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次见面时候,他父亲新丧,继母被祖父赶出家门,终日沉默不语。
那个跟他差不多大小男孩笑嘻嘻凑过来,拽他衣服:“姓云,你认识字吗?就是天上飘那个云。你可以叫云哥哥。”
这些年来,嘴上说着烦人滚蛋,但实际上直陪伴着他,除家人,确实只有云宿川这个兄弟。
两人起出生入死过,可以向对方坦诚所有秘密与脆弱,可以相信无论处于怎样境地,总有个人会无条件地站在身边。
高中毕业之后他毫无征兆地匆匆出国,却在他家里出事之后,第时间赶回。
江灼看见他就觉得愁绪万端,忽然不合时宜地想起“阴魂不散”四个字,忍不住叹口气。
云宿川坐在他旁边,慢悠悠地说:“小时候玩捉迷藏,无论你躲到哪都能被找到。不是因为聪明,而是你死心眼,要藏起来,只会找柜子里、窗帘后和桌子底下这三个地方,找个准。”
江灼沉默下,说道:“你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呢?两人心里都明白他意思。不要强作轻松,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要明明不高兴,却总是笑着说话。
云宿川微顿,摇头道:“你才是不要这样,又不是得什不治之症,干什看见就闷闷不乐呢?你不喜欢也是正常,没有什对不起地方,可是喜欢你也不是错!”
云宿川总是笑嘻嘻,讲些看似不着调笑话,但他确实做到他曾经说那样。
——“喜欢你,难受自己担着,就想把那些好、值得高兴事全都跟你分享。”
云宿川在江灼生命中占很大分量,这样想,点点滴滴都是他。但江灼自己明白,这种在意并不是动心。
他从小到大有过很多追求者,但对于江灼来说,这些人连让他心里稍微泛起点涟漪本事都
他扳过江灼肩膀,让他看着自己,认真道:“相反,这是这些年来最高兴事情。心里有个喜欢人,周围世界也会美好很多。”
江灼想说话,云宿川摆摆手:“小灼,这多年,如果你想娶妻生子,喜欢上别人,只要你过得好,无话可说。可是你没有,那也不想放弃,你说什都改变不想法,正如此刻无法改变你,感情上事,没有人能够左右。”
江灼半晌才道:“这说,你可亏。”
云宿川笑:“要是非得这算,你没亏不就行,管做什?也没想你答应任何事,只希望你别再把当成什妖魔鬼怪样抗拒。”
江灼静默半晌,虽然没有表态,但随着云宿川那些话,他还是忍不住想到很多过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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