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它跟普通成精物品不同,是条相对高级鲤鱼精,只是修为受损,暂时不能化形而已。
但此刻鱼胖胖出现在这里并认出江灼,并不代表着墙上挂着画还是原来何箕那幅——眼前介绍栏当中《锦鲤戏莲图》下面作者位置,赫然写是“苗翰亮”三个字。
“过去那幅老画就在这人家里。”鱼胖胖道,“但是放久,纸都已经脆啦,住不太舒服,后来他照着那幅画摹张,就顺便换个地方待。哎呦,谁知道这多人吵吵。”
鱼胖胖虽然是只鲤鱼精,但由于道行未满,神魂依附在画卷当中,也就只能勉强在画里面找跟自己外形契合物象来寄居,现在周围再也没有第二幅锦鲤图,它住进苗翰亮画里面又被展览,就算后悔也下不来。
鱼胖胖讲带劲,江灼似听非听,凝视着那幅画没有开口。
看着对方身上这绝不可能超过半年崭新墨色,江灼觉得自己很有被人占便宜嫌疑——这鱼不会跟刚才据说想睡他那个女人是伙吧!
江灼谨慎地说:“们家没有水生物基因。”
“啧啧啧,还不信话。”大鲤鱼道,“你师父叫何箕,你老爸叫江辰非,叫鱼胖胖,名字这像,听就是老熟人嘛!就是你师父画出来,你好好想想,不记得吗?”
江灼本来想说你个“胖胖”,到底从头到脚有哪块鳞片跟爸和师父相像,结果盯着这幅《锦鲤戏莲图》看会,他竟意外地发现确实有点眼熟。
江灼师父何箕,当年是风水界中有名画符高手,不光各种符咒信手捻来,对书法和画画也是颇有研究,他那些画要是愿意拿到外面去卖,得个好价钱是没有问题。
他没想到事隔数年,还能在这样个无聊慈善晚会上,看见师父曾经留下来痕迹。
恍惚间他仿佛又回到自己十五岁那天,也是父亲祭日,
当然,想赚钱还不如捉鬼,何箕画画都是为自娱自乐,有时候也哄哄小徒弟。江灼小时候被师父领着去禅门做客,到中午偏偏想吃鱼,佛门不能杀生,何箕就开玩笑画条给他。
师父这两个字倒是很久不曾出口,包括以前那些事,回忆起来也变得非常遥远。
江灼心中微顿,面上恍然道:“啊,你就是师父画给解馋那条胖头鱼……”
鲤鱼觉得身上有点凉,连忙打断:“不是,别瞎想,是鲤鱼精!”
说来鱼胖胖也挺不容易,它本来是条修炼多年鲤鱼精,结果就在即将成功化形之际,不慎被人抓来吃,肉身不在,神魂凝聚不散,正撞上何箕这位玄学大师作画,鱼胖胖便顺势附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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