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话——无法为过去自己感到骄傲。
「所以……那个……」
树擦擦
正因为如此,他才害怕被迫认清自己改变事实。
妹妹比其他任何人更清楚伊庭树核心。跟她从孩提时到国中为止生活在起时光烙印在少年心中,那是比什都重要宝物。
「可是……」
树开口。
「改变……并非坏事。改变是……无从逃避。」
他声音在老旧水族馆内远远传开。
安缇莉西亚缓缓反问:
「为什?」
「……因为害怕。」
少年回答。
「怎,树?」
「没有。只是……从前这里更加可怕。当时看到堆类似幽灵白雾,再加上本来就很害怕鱼。不过,勇花喜欢这间水族馆,所以常常对发飚,骂着『哥哥怎那不中用』。」
旁聆听安缇莉西亚,彷佛也能看见勇花双手叉腰、吊起眼角身影。
那副模样太适合她,少女忍不住微微笑。
「……然后呢,这又怎?」
「高兴、快乐、害怕、悲伤——由这类感情残留意念构成。」
「……原来如此。」
树意会地喃喃回答。
(从前不小心看见而吓哭,就是这个啊……)
奇怪是,他感觉仿佛目睹幽灵真面目。将白雾认定为幽灵亲戚后,比起恐惧,树反倒更想爆笑出声。
曾在这栋水族馆内哭泣伊庭树已不复存在。
即使依旧觉得害怕,他再也不会出现跟当时相同反应。也做不到。
无论是谁,当然都会变化。
活着,就等于改变。
人与人之间关系也是样,要永远保持与从前样关系是不可能。若在此前提上还想与人来往,就必须接纳点滴变化关系。
「万勇花认为现在完全变个人——感觉就像认定现在不是从前般,让害怕得无法忍耐。」
啊啊——
树有所自觉,知道自己改变。
若没有改变,要他跟杰拉德·迪·莫莱与达瑞斯,甚至是《螺旋之蛇》座较高下,根本是痴人说梦。谈到树这两个月来创下实绩,再怎赞美也不过分。
但是。
安缇莉西亚催促声音自然变得温柔。
少女或许已隐约察觉树想说话。
「之所以……在意勇花看法理由。」
少年站直身子说道:
「克罗艾小姐也问过——无论大多数人对有何看法都不在乎,为什独独会对安缇莉西亚小姐跟勇花见面抱着抵抗感?」
此时,他发现件事。
「树?」
「原来如此……」
树再度呢喃同样台词。
颊上映出真正热带鱼倒影,少年脸为难搔搔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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