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恩,可是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看得见灵体的眼睛,和用来看一般事物的眼睛不一样嘛。」
「我说的不是这种问题!」
女巫纵声一喝。安缇莉西亚以严厉的眼光盯着浑身一颤的树,碧绿的眼眸中充满了疑惑与愤怒。
「就算灵感上的视力与普通的视力不同,但最后还是得依靠肉体的眼球来看。不可能会有把眼睛盖住还能看得见的事。就算你能使用透视能力,可是如果不是非常熟练的魔法师,是不可能同时进行透视与
平常洗澡几乎都是淋浴,像洗脸之类的他也不在意就直接戴着洗。树还记得一开始难以掌握远近感的辛苦,不过他到十岁左右就习惯了。就连会看见妖怪这个问题一年里大概也就两三次吧?
[这也已经很多啦。」
每回看到妖怪,他不是倒下就是昏死过去,净是碰到些凄惨的遭遇——
总觉得,自己现在会待在这里,好像也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树。」
「咦!」
树的心脏砰咚一跳。
少女迅速地抚过黑色皮革眼罩。
[这么说来,这眼罩是什么?你受过伤吗?」
「咦?恩、恩,这没有多严重啦!」
该做的事吗?
(——我说不出「做得到」啊!)
「怎么了?」
也许是担心陷入沉默的少年,安缇莉西亚窥视着他。
所以,树什么也没多想就把想法说出口:
安缇莉西亚突然用双手捧着树思考中的脸颊。
「噗哇!哇、哇,啥、啥么?」
「树,你就算戴着眼罩也看得到灵体吗?而且还看得见咒力本身的流向?」
那是非常冰冷的声音。
就和在公园里相遇时.还有几个小时以前,在海面上对峙时一样——那是无情的、魔法师的声音。
「可是,你在学校也一直戴着眼罩吧?这里留下了惨不忍睹的疤痕吗?」
安缇莉西亚由下往上仰望着树的脸,毫无顾及地发问。
从她漆黑的洋装问隐约可见——树一边感到胸口莫名奇妙地发烫,一边拚命摇头。
「啊,这是我以前在《鬼屋》被怪物追赶时弄伤的。因为他们说不能看到太阳——托这道伤的福,我的右眼现在变得只能看见妖怪或是咒力的流向。」
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树才会解开眼罩。
「没有,我觉得像你这样好帅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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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一没、没什么。只、只是突然被人这么说很吃惊而已没错,我这个身躯是由数千年之久的岁月所培育出的魔法结晶,当然应该背负起伴随力量而来的责任。而且,就算是你也能看得到灵体,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对吧?]
安缇莉西亚闹别扭似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事,勐然把脸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