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
食堂旁边是小片小花坛,说是花坛年到头也没有几朵花,大好春天,个坛子竟然能干巴得连朵开完整小花都没有。
江尧在心里叹声,摸出烟盒咬上根,撑着地在台阶上坐下。
跟上回比起来,这回知道江越把电话打到辅导员那儿,江尧自己都有点儿吃惊自己平静反应。
不仅平静,甚至还有点儿好奇。
“这回打电话说什?”江尧边数花边问。
沉默是寝室康桥。
不过事儿跟事儿之间也得分情况,不是所有事儿都能用沉默搁置着就给解决。
沉默如果是他们寝桥,那就是江尧跟江家断层。
避着走避着走都能脚踩空摔个狗啃屎那种。
江尧觉得自己吃屎也想不到,江越还能干出给顾北杨打电话事儿来,从食堂出来,顾北杨把他拉走告诉他这事儿时候,江尧整个人都惊。
个寝室疏远地步?
陶雪川同学,你对此有何感想?
……
光想想这些问题,江尧都觉得扁桃体尴尬得要发炎。
怎说啊,跟不拿人当人似,江尧把自己假设到任何人角度去想象这些问题都浑身难受。
身边挤,顾北杨竟然也挨着他坐下,还伸手指头拔掉他嘴里烟揉吧揉吧扔花坛里,贱嗖嗖地说:“养骨头禁烟酒。”
这人怎能!这他妈!烦人!
江尧瞪着他烟,心疼得喉咙口猛地抽抽。
根小块钱呢!他天天顺宋琪烟,轻易都不舍得抽!
“也没说什,就说你过年时候跟家里闹点儿不愉快,如果生活上有什不方便,让及时告诉他。”顾北杨非常简短地把江越来电内容转述。
你是多大个脸啊,江越。
你上回个电话打过来接电话差点儿挨顿揍,你是点儿都不知道。
顾北杨显然也还警惕着上回江尧抽那通风,边说边后退半步,瞪着江尧说:“警告你啊江尧,人不能在同件事上犯两回浑,这次你要还敢跟这这那那,绝对给你报到院里,严格按照校规处理你。”
江尧恍然大悟,忍不住乐:“怪不得刚才吃个饭口个校规校纪,拿话点呢。”
顾北杨保持警惕。
他和赵耀能做也就到这儿:个寝攒块儿吃个饭。撒淼只要不傻就该明白他们态度——别矫情,咱们就还是个寝兄弟。
至于他后面打算以什态度来对待寝室,那就是他自己事儿,爱怎着怎着,能处就处着,不能处就这拉倒也不多可惜。
反正在江尧看来,只要还能坐在张桌子上吃饭,那问题就不大。
沉默吧,都沉默吧。
让沉默慢慢沉淀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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