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抖发麻腿,江尧扶着路灯柱子站起来,脑仁被烟气熏得有点儿晕,还有点儿恶心,他撑着脑门儿缓会儿,直起身子继续往学校走。
刚往前走两步他又顿下来,然后脸烦躁地转身折回来。
不远处环卫工警惕地观察着他。
去你吧。
江尧脚下不停。
陈猎雪不知道江尧在想什,见他沉默着不说话,也就没再说纵康。他简单交代下小梁他们最近如何安置,好让江尧能说给宋琪听,又麻烦他多陪陪宋琪,有事儿随时联系他,声音挺疲惫地挂电话。
“行,谢谢小陈哥。”江尧跟他道个谢。
踢小石子停下来以后,江尧就没再继续走。
他在路牙子上抽完剩下半根烟,看着通往学校后门长路尽头发会儿愣。
平时这个时间街上好像没有这静,夜市街上才刚收摊,有能闹学生出来聚餐能吵个通宵达旦,快天亮才三五结群地拎着酒瓶子碾回去,稀里哗啦,有回跟走光喝疯,走着走着还挨着墙角尿泡,特不招人待见。
生命都不能左右人,种种关系,全都挺悲挺无奈。
但是现在,听见宋琪是在纵康那儿待到早上,江尧除瞬间胀起来心酸,竟然还夹带丝半缕羡慕。
——宋琪最无助最难时候,唯能安抚他人、他唯想去找人,是纵康。
个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给他回应死人。
不是他江尧。
他现在满脑子挤都是宋琪。
从街上回到家,宋琪还睡着,江尧走时候屋里什样回来就什样,卧室门怎关怎打开,床上人形连个姿势都没变。
去厨房看眼,温在锅里饭都凉,也没有被动过痕迹。
这四舍五入睡快二十四小时,好歹起来放放水吧。
江尧进屋把窗帘拉开点儿,靠在窗台上借着微弱光打量宋琪,想把他喊醒,但又想不到有
今天难得什动静都没有。
全世界都在同天累瘫似。
江尧也没刻意去想什,也没觉得过多久,烟烧到头就再点,“咔吧”“咔吧”几声下去,眼前街道莫名就开始混混沌沌地泛起亮。
街道环卫工骑着小车从眼前过去,还挺嫌弃地用眼角瞥着他,江尧才猛地回神,看眼脚底,小半盒烟都下去。
怪不得嗓子那你妈干。
他只能跟,bao走宋琪扯着嗓子瞎吼,然后被光荣地怼在墙上。
然后等宋琪平静下来再跑来想安慰把,结果没说两句有用话,倒头就在人床上睡到后半夜。
操。
江尧这想想都忍不住要笑出来。
你这连青铜都够不上,就是个破烂段位啊,江尧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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