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啊。”重新睁开眼，江尧看着黑沉沉
天轻声嘟囔。
天上没有星星，耳朵里是热情奔放广场舞曲，手里是苦得冒泡啤酒，
切都毫无关联又格格不入。
“
他妈好像真失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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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非得到真正见证坍塌那刻，江尧才明白陈猎雪口中“他做得已经足够”是什
意思。
在这之前，他就像陶雪川说得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因为自己情绪上单方面无法接受，差点儿把宋琪整个人都全盘否定。
还把他跟江湖海那个狗东西放在块儿比。
还想把人家老干妈也带走。
现在再想想宋琪回来看见他还在家时猛地亮起来眼睛，在楼道里对他没说完话，江尧心肝脾肺肾都拧着疼。
你什都不懂。
宋琪猩红眼睛又在对他说这句话。
“啊——”江尧拖着嗓子喊声，攥着酒瓶子往后躺倒在硌人台阶上。
今天陈猎雪说宋琪做得已经足够，江尧其实没能真正感受到他意思。
因为见证宋琪这八年人不是他。
住。”
“有道理。”江尧点点头，也拉开罐啤酒，组织着语言边想边说：“如果你男朋友，无意间害死个人……”
陶雪川呛口酒。
“哎。”江尧给他顺顺背，咧嘴乐，“说如果。”
“然后呢？”陶雪川抹抹嘴，看着江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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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微信，想给宋琪发消息，看到是下午他拒接宋琪四个电话以后，宋琪发给他“腿疼”。
“操。”江尧使劲闭下眼。
疼。
疼死。
你肯定也疼死吧。
八年前眼睁睁看着纵康死掉无力回天人不是他。
耗尽全力想救赎他人救赎自己救赎过去人不是他。
“赎罪”这两个字对他这个听者而言只是个词，对于宋琪来说却是实实在在年又年天又天分钟又分钟整整八年。
八年啊。
宋琪八年就这坍塌。
“然后什？”江尧反问他。
“为什会发生这件事，前因后果，失手杀人也总得有原因。”陶雪川说。
“你第反应是想知道这个？”江尧问。
“你前提不是男朋友，”陶雪川正视着他，“又不是陌生人，总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打电话让警察把他抓起来。”
江尧跟他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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