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说点儿别调剂下,眼前“砰”地暗,咋咋呼呼电视与里里外外电灯块儿灭,整个屋子乌蒙蒙地沉寂下来。
“跳闸?”江尧手正伸到盛馅料小盆里要拿勺子,眼前猛地没准头,攥上捏着勺柄宋琪手。
准确地说,是攥上宋琪捏着勺柄三根手指。
清晰分明指节顶在他掌心里,江尧条件反射要把手缩回来,手肘都要往回撤,手指却死皮赖脸地没动,还顺着宋琪指关节往上磨磨,磨到他凸起骨节,用指腹快速地搓下才把手撤回来,本正经地说:“真凉。”
“应该是停电。”宋琪站起来往阳台走,看看小区里其他楼层反应。
出来宋琪不想多聊学历打工这方面事儿,也就没再继续往下说。
这还是他头回从宋琪身上感受到不那自如情绪,宋琪给他感觉直挺飒,说起他妈他兄弟,他院里那帮生死随天孤儿,都透着股想说就说不想说就懒得跟你提洒脱;唯回情绪波动猛点儿,在超市把他从堆米酒瓶子里拽出来,紧张也是强势紧张,天生没怯过场似。
没想到会在学历这个问题上有心结。
其实即便他们没聊过,江尧也大概能猜出宋琪是什时候开始自己打拼养活自己,养活那窝感动中国——宋琪昨天说他妈是跳楼砸在他那个倒霉蛋儿兄弟眼前,个z.sha个受刺激,俩人估计是块儿就去,当时宋琪能有多大?
估摸着也就是个高中生。
“哦。”江尧答应声,放下包子皮去沙发上找手机,“大过年还停电啊?”
“小区老,过年用电多,用电多就总得维修。”宋琪说着又进那间乱七八糟书房,翻截蜡烛出来,“火机放哪儿?”
“用手机照着不完?”江尧打开手电筒,撑着沙发垫子单脚站起来摸索,他下午抽完最后根烟顺手把火机搁沙发把手上,这会儿摸不着,估计是掉进沙发垫夹缝里。
“不知道什时候给电,省着
他高中时候要不是对画画还有点儿兴趣,加上运气好,现在指不定是个什歪瓜裂枣臭德行。
宋琪在他那大时候经历他没得比变故,还能没学坏没长歪,堂堂正正把自己活成现在这样,够不起。
不起就是不起,这是人自己磨炼来本事,他只觉得宋琪挺牛,从来没把这些本事跟学历高低之类虚头巴脑东西往块儿扯。
江越还是个正经八百名校硕士,天干件人事儿?
想到这儿,江尧心里突然有点儿不是滋味:估计是这些年没少吃这方面苦,才让学历成宋琪心里根挺硌楞小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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