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小朋友：操，你这裤子磨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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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形容也不对，以前他什都不懂，从来没觉得等人回家是件有滋味儿事，也没觉得有人需要等。
他甚至都没来及把纵康划进“家人”范畴。
“宋琪，你知道那天下午，纵康哥对说什话？
“他说他想再加把劲，租个更好房子，把你和你妈妈接过去照顾。
“他真情实意地想跟你们起好好生活，他说他有家，说那是他最高兴个年。”
自己咬过，另只手已经往口袋里伸，宋琪嘴张，从他指缝里把烟衔出去。
“……多。”江尧收回手揉揉鼻子，往外套兜里揣，“去啊。”
“嗯，”宋琪答应声，手上继续洗着菜，声音有点儿模糊地说：“慢点儿。”
“啊。”江尧摔上门出去。
外面不比屋里，猛地出去温差激得江尧个哆嗦，他跺跺脚往楼下跑，除裤子有点儿……晃荡，也没觉得多冷，腔子里热烘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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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陈猎雪在纵康墓前对他说话，宋琪眯着眼呼出大口烟。
陈猎雪说他不配，说得挺对。
人啊，真是丢什才知道惦记什。
手机在口袋里响声，把宋琪从回忆里拽回来。
他捻灭烟头掏出手机，“江尧小朋友”给他发条微信，宋琪刚扫眼就从鼻腔里笑出声。
出门有人交代“慢点儿”，比他自己那个真家还有“家”味儿。
宋琪甩甩手上水，去客厅抽张纸边擦边往阳台走，掀开窗帘，正好看见江尧从楼后转出来，往小区门口小跑过去。
快到门口时候他停步，掏出手机接着往外走。
挺神奇。
宋琪倚上窗门，望着江尧背影感受下，这是这八年来，他头回又找到点儿“等人回家”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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