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脑子。”江尧往自己太阳穴上指指，“该打针打针该吊水吊水吧，
宋琪做菜
水平也没有二碗他们吹嘘那
神，江尧吃起来觉得跟他学校食堂里味道差不
多少，就是莫名其妙下饭，
不留神就多干碗。
他仰头靠在椅背上歇食儿，心想上回跟宋琪在美食街也撑得像个孙子。
再看看身旁还在奋吃不已二碗，江尧突然有点儿能理解他饭量。
——宋琪这人就他妈容易让人食量失控。
吃完饭，江尧没继续在这儿呆，车也好饭也吃，店里都忙着，他个外人总在店里泡着说不过去。
他学着宋琪样子站好，摁住土豆，把架势摆出来。
别滑。
手稳。
抵着刀……
“咣！”
白，是啊，怎想？干嘛要说想吃口热屎？
案台跟冰箱之间过道不宽敞，空间有限，两人现在这样面对面姿势，中间基本就剩下半个人距离。
江尧笑得上头，想撑个什也搭不着顺手地方，掌心往后摁差点儿直接摁刀刃上，宋琪身子弹，从他手底下抽走刀。
“操。”距离猛地拉近，江尧连笑都给吓忘，瞪着宋琪，“吓
跳。”
“手要稳。”宋琪把他往旁边推推，回到案台前摁住剩下半拉土豆，流畅地切排细丝出来。
“回学校？”宋琪问他。
“啊。”江尧答应声，“把车送车库里，回去上课。”
“慢点儿。”宋琪点点头。
江尧上车后，想想又把车窗降下来，看着宋琪说：“你那个手……”
“没事。”宋琪举起来给他看看。
江尧把刀往桌子上拍：“滚你蛋。”
扔完又不服气地捡回来，继续跟剩下土豆较劲：“还不信……”
盆土豆折腾半个钟，最后江尧也没切出朵花儿来，只砍出案板奇形怪状乐高。
宋琪嫌他碍事，也没往外赶他，在“咣咣”菜刀声中利索地干活。
方寸空间里转站行挪四肢总是要碰上，两人说点儿没脑子话，斗几句没意义嘴，炒菜时油烟升腾起来有点儿呛人，宋琪从烟气中去看江尧，觉得时间似乎与过去头尾折叠，让他会儿能看见纵康，会儿能看见自己。
“摁住，别滑，也不要死抠着不放。”宋琪边切边说，“其实就是熟能生巧。”
刀刃错开土豆，落在案板上声音又脆又规律，哒哒哒，江尧看着没法不服气：“不会切着手？”
“手指头抵在刀背上，跟着刀走。”宋琪说。
以前纵康对他说过话，现在却由他来说给江尧。
宋琪想着，手上动作顿顿，江尧立马兴致勃勃地又把他挤开，重新拿过菜刀：“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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