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效率，
想吃屎都凑不上口热乎
。”他挽着袖子挤进来，往宋琪腰上
扯，拽下他围裙，“靠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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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琪垂眼看着刀口上缓缓渗出血线，从鼻腔里呼出口气，转身拧开水龙头冲冲，重新摁上没切完土豆。
“别他妈碰！”他挥着手腕上米酒瓶子，狠狠往纵康肩上推。
“铛！”
刀刃下猛，重重地刮过案旁瓷砖，宋琪脑仁跳，把菜刀往案板上拍，撑着案台闭闭眼。
有完没完今天？
心口比划着，“当时就不行。宋哥就看不得店里有那些瓶瓶罐罐东西……”
“谁？”江尧打断他。
“忘。”小梁看他眼，聊起生死跟聊吃饭样不打磕碰，“好几年前，他比宋哥还大几岁，在大院儿时候就没见过。”
江尧咬着烟看他，不知道在想什
，眼皮都没眨下，有点儿愣。
“好像叫什康。”小梁又想想，摇摇头，“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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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奔着七十度烧呢？
“吱呀”声，厨房门被人推开，带进股流动风。
“饭没好，出去。”以为是二碗，宋琪重新抓起菜刀，头也没抬地说。
来人叹口气。
宋琪抬眼看过去，江尧望着案板上刚进行到切丝土豆，手上抛着卷纱布，脸不耐烦。
宋琪把刨好土豆个个扔在水盆里，涮两遍，个个拿出来在案板上切丝。
他切得很快也很稳，动作可以像机械样流畅，如果不是手腕上伤口浸水，有点儿蛰得慌，还能更快点儿。
“手指头要抵在刀背上，跟着刀走，你摁着土豆就不挪手，不切你切谁？”纵康说。
指尖辣，刀锋从食指上划过去。
“烦死！能吃不就行？跟个傻逼土豆较劲。”当年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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