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茶杯来,想喝口水压压惊,但是手指不停地颤抖着,茶水溅到裤子上。
洛映白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说:“把年纪
明是自己解决不这件事,又放不下身段向洛映白求助,做出副高高在上胸有成竹样子,跑这里忽悠人白替他干活来。
洛映白似笑非笑地说:“多谢好意,不过不需要别人提点。尹先生离开教师行业十来年,怎,还改不好为人师职业病吗?”
他这话说太直接,尹明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脸色冷,洛映白却视而不见,把茶盏推,笑道:“你说请喝茶,已经喝,比较满意。那就再见吧。”
“你等会。”尹明喝声,见洛映白朝自己看过来,他又勉强将差点出口大骂压回去,冷冷地说,“年轻人就算有点小本事,也还是别太张狂。像这佛手,既然晚发芽,就得乖乖长在底下,植物都懂道理,你活二十年,还需要长辈来教?”
“原来阁下点这壶茶,是为教道理,但见地却和你不大样。”洛映白道,“佛手香气宜人,缓缓细品如同春暖花开,倒让想起另外件事。”
他浅浅笑,神情悠然:“今年天气回暖早,三月时山上桃花就已经开,灼灼艳艳,非常赏心悦目。可惜清明前后突然又下场很大雪,早开花全都因寒冷而凋谢,反倒是那些迟点开放既有雪水滋润,又能赶上好天气。可见争先好强得到未必都是好结果,毕竟有个词叫长江后浪推前浪,你说是不是?”
洛映白说话爱绕,从来都是说半留半,后面那句“前浪死在沙滩上”他虽然没有出口,但神情语气已经说明切,尹明没“点拨”成后辈,反倒被他给教育,气道:“你这小子……”
洛映白微微提音,把尹明后面话打断:“就比如真如你自己所言,你离校理由就是想谋求更大发展吗?看未必吧。尹先生在玄学上造诣这深,不知道平时照不照镜子——你官禄宫被悬斜纹冲破,说明早年事业上曾受到意外冲击,被迫改换职业。鼻低而陷,刚愎自用,命途坎坷颠沛。福德宫上有青筋,眼尾下垂,这是欠下情债还没还干净……”
他差不多把什都说透,眼看着尹明变色,却突然话锋转,笑道:“不过这些事都跟没关系,也不打算深究。可是尹先生,谨言慎行,可千万别把人当成傻子。”
尹明正满心怒火,冷不防洛映白说这几句话出来,正好触及他多年不敢回忆心事,就仿佛兜头盆凉水泼下来,什脾气都没有,猛地打个哆嗦,条件反射地否认道:“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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