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
覃最鼻梁高,眼窝本来就深,这从上往下看,眉骨往下都显得有点儿凹,眼睫毛跟头小驴似拉得老长。
脸色也不好看。
江初顿时有点儿心疼。
这都快变回高三成天熬夜那段儿模样。
康彻叹口气,边个揽着俩人肩膀,就地给他俩转个身往楼梯口再带回去。
“走走走走。”他无奈得都想笑,“陪吃饭去。”
毛穗还嚷嚷句“先去趟厕所”,江初揣着裤兜靠在桌子上,有眼没眼地扫着覃最书和电脑。
其实也不是刻意不说话等着康彻出去。
江初不知道此时此刻覃最内心世界是个什活动,他因为真假住院上头上火那股劲儿消下去后,其实有点儿不知道跟覃最说什。
你儿子闺女出车祸掉沟里白血病,人在医院赶紧打钱这个那个。
多离谱都有人稀里糊涂上钩。
人真急起来就是四个字,关心则乱。
康彻把人给骗来,后面事儿就说什都不再跟着掺和。
这哥俩儿也不知道经历什,这杵在块儿就直往外冒低气压。
可是跟左脸比,覃最右半边脸却明显肿圈。
“脸怎?”他心里紧,伸手去托覃最下巴。
覃最没让他碰,脑袋偏就朝旁边避开。
“没怎。”他还是不看江初,撕着劈叉似嗓子回句。
搁在以前也不用他来想这种问题,覃最小狗样就勒过来。
现在他俩关系弄得不伦不类,江初什都没想直接就过来,冷静下来后,连开场白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酝酿最自然。
听着康彻毛穗他们声音彻底淡化远去,他偏偏头,继续盯着从刚才进屋就直不说话也不看他覃最。
好像也不是屁事儿没有。
江初打量着覃最两边脸,眯眯眼。
同时还散发着强烈“清场”暗示。
——俩人谁也不跟对方说话。江初还能跟他半真半假开开玩笑,覃最直接连个表情都没。
这是赶呢。
康彻在心里接句“懂”,让他俩进宿舍聊,自己特懂事儿地拿上手机带门出去。
“去哪儿啊?”毛穗和许博文正好从楼梯口过来,毛穗钥匙都掏出半截正准备开门,“哗哗啦啦”地跟康彻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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