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没洗，”江初边换鞋边偏头朝肩膀上闻两下，“有味儿？”
“不是有没有味儿……”老妈给他递拖鞋，像是有点儿欲言又止
“妈。”他提着精神喊
声，拽下毛巾边擦脸边从卫生间出去。
“起
？”老妈最近是真
心情好，神采奕奕，说话都恨不得往外蹦音符。
“刚洗完脸。”江初看看时间，“这不是才九点，你喊
吃这午饭还是早饭啊。”
“哎，起你就过来吧，”老妈语气转，无奈地叹口气，“你叔弄条鱼搁在水槽里，没法看，你过来给他打下手。”
老妈这个强势女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鱼，江初直觉得挺有意思。
他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老妈电话。
回回喊他去吃饭都这样，恨不得从五点就开始喊他。
只不过从覃最暑假走以后，老妈电话越来越多。
又在让他见倩倩以后，越来越密集。
拧上水龙头，江初抬起挂满水珠脸瞄向手机。
正拉开宿舍门要出去。
“去哪啊？吃早饭？”康彻有些迷糊地翻翻身问句。
覃最回头看他眼：“要带？”
康彻床离宿舍门前有点儿距离，他还刚睁眼，按理来说应该看不太清覃最脸。
但当时他就是看见，看见覃最平静表情，眼角红血丝，和嘴上有些发干皮。
如果亲情之间交流也能这明明白白物降物，许多事情就好解决多。
“行，那现在过去。”江初笑笑，挂掉电话把手机往沙发上扔，进卧室穿衣服。
今年冷空气应该比前几年都早。
这才刚过十月，几天假时间就明显感觉天比天凉点儿，江初从车库里开出去就打个喷嚏。
到老妈家，老妈开门都没看脸，直接往他身上看，还“啧”声：“你这衣服前几天不是穿过？”
虽然心里已经猜到来点人，可是看见来电显示真是“美女”，他还是撑着台子愣会儿。
大奔那个照片到底发没发给覃最，覃最到底看没看见，江初跟谁都没法追着多问。
他跟覃最以前天个电话，没电话也不会断微信。
变回“兄弟”以后，现在早就没法拿来当做情绪断联参照。
等手机又震两下，江初才闭闭眼接起来。
“不用。”康彻又没饿着熬宿，他裹着被子坐起来点儿，“你不睡？”
“出去逛逛，攒到晚上再睡。”覃最说。
“逛哪啊，”康彻摸出手机看眼时间，“七点都没到。跟你块儿？”
“睡你吧。”覃最笑笑，头也没回地把门带上。
江初埋头在盥洗台洗脸，听见手机在旁边大理石台上持续地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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