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楼下。”覃最说。
“直接上来,五单元,二楼。”康彻挂掉电话打个呵欠,撑着脑门儿坐起来,下床去给他开门。
康彻是放假前随便找假期转租,就在学校附近居民区,去院里很方便。
就是老小区
现在覃最开始顾虑,他却仍然不能、也不该,不敢随心所欲地替换过覃最处事方法。
他们之间情况太复杂,不是场递棒就只管闷头往前闯接力赛。
江初甚至没有那个信心确定,覃最是真像他说那样,觉得自己太累,所以要把时间还给他,等他来做决定。
还是覃最他自己也真觉得累。
毕竟他还太小。
如果现在他只有二十六岁,应该都能顺着自己此刻心情,把覃最叫回车里亲他口。
然后干脆直接地调头开车,把人拉回家。
什狗屁把时间还给他,什想想,什怕他真跟家里说开后就不再有余地,会难受后悔……
全都给他滚边儿去。
当下不后悔就是最好余地。
真能说走就走,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江初飞快地回忆下,从他开始自麻痹样,默许覃最跟他“不清不楚”以后,他好像只有两次主动地亲过覃最。
次是去年冬天在玄关。
那回似乎也说不上是主动,是他被覃最给挤在墙上不撒手,硬生生磨出来冲动。
剩下次就是他发烧那天。
“啊。”江初收回目光,像是催着自己回神样,食指在方向盘把手上轻轻敲敲。
“去吧,注意安全。”他交代覃最,“到给打电话。”
覃最到小区楼下时,康彻才刚想进入第二轮回笼觉。
手机在枕头底下震得脑瓜子直嗡嗡,他眯缝着眼叹口气,抬着胳膊掏好几下才给扒拉出来。
“到?”他挤开点儿眼皮瞄眼来电人,接通直接扣在耳朵上问。
偏偏他真做不到。
覃最每次在家里以外地方亲他,也许就是这样只用考虑当下心情,能多留秒钟心思朝窗外看眼有没有人都算是理性。
江初却会想出万种意外和顾虑画面来。
就像现在这样。
好像直以来真就是这样,覃最不管不顾地跟着心走,他在旁边瞻前顾后。
当时接完老妈想让他去她那儿住电话,江初整个人烦得无处发泄,把覃最叫过去二话不说吻通。
如果把老杜婚礼前看覃最试衣服那次加上,勉强算是三次。
只不过那天他没能亲着,覃最避开以后,他就没好意思再把人拉回来,也没好意思开口问。
所以是从那个时候起,覃最就想着要跟他拉开距离。
江初觉得如果再往前倒个五年,不用,三年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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