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最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江初带着
身凉飕飕
水汽躺回来，拽着被子把两人裹
裹。
再到后半夜，他手臂往旁边划拉，挨上江初发烫后背，上秒还在想空调开高？下秒，他就皱着眉睁开眼。
“哥？”覃最低低喊他声，撑起上
这晚上他俩谁也没睡好。
覃最冲完澡回来，江初已经保持着仰面朝天造型睡着，胳膊都没挪动下。
他托着江初脑袋给他垫个枕头，自己又去写会儿论文。
等到快半夜时候，覃最刚想睡熟，江初撑着床沿坐起来，去卫生间吐轮。
江初没开灯，怕把覃最晃醒，蹲在马桶跟前活活把自己给吐清醒，还保持这
个造型发会儿呆。
现在老妈那头状况，不是他跟覃最说不说就能有什改善。
江初自己都不敢往后面想。
“没？”覃最又撩起眼皮望向他。
“要不干脆你想听什，你说遍
给你学得。”江初“啧”声，把自己手抽出来。
“想你以后有心烦事而直接告诉。”覃最扣着他没松开。
都得买，”江初斟酌着语言，“以后你也用得着，放假想来这儿就来这儿，想自己待着也不愁没地方去。”
“然后呢？”覃最“嗯”声，接着问。
“没什然后啊。”江初朝他呼口烟。
他这会儿自己说出来，也觉得不是什不能接受事儿。
想不明白怎刚才听江连天开口，整个人竟然会那上火。
脑子里转来转去还是白天那些事，从白天到刚才梦里，又追到现在，他不想去想都止不住地重复。
没有头绪地重复。
江初蹲在那儿琢磨会儿老妈，琢磨会儿江连天和覃舒曼，又琢磨半天覃最。
最后琢磨到自己身上，他发现自己还冲马桶趴着呢，简直臭块儿去。
叹口气，他顺便把自己扒光冲个澡。
“这话之前是不是跟你说过？”他问江初。
“哎，这不履行。”江初脑子里晕乎劲儿上来，烟抽得有点儿恶心。
他把剩下半根烟递给覃最，等覃最接过去，就敞着胳膊往后砸，闭着眼仰躺在床上。
“去洗澡，小狗。”他抬起条胳膊压在脑门儿上挡光，“洗完过来让哥抱着睡觉。”
覃最像是很轻地笑笑，起身拽过小毛毯搭在江初肚子上。
“你不想让搬出去。”覃最说个肯定句。
说点儿屁话。
江初弹弹烟灰，看着覃最懒得搭理。
“你妈那边又是怎回事？”覃最捞过来江初只手，搁在腿上下下搓着玩儿。
“她放完东西不得跟说声。”江初也搓搓他，还是没把老妈那边情况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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