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最这辈子最不擅长就是陪长辈说话。
正想着要接句什,江初老妈又看过来,目光在覃最脖子上停秒:“江初说你在家睡觉,想着放就走
幸亏刚才下床时候习惯性地穿裤子!操!
“你就是覃最?”赶紧套好衣服再出来,江初老妈还是刚才姿势,先开口问句。
“是。”覃最说。
“是他妈。”江初老妈说。
“阿姨。”覃最笑笑,又喊她声。
他眯缝着眼很费劲地抬抬眼皮,才发现自己眼闭不知道睡几个钟头,窗帘外面简直亮得扎眼。
覃最心里冒出第个念头是他被江初给传染。
之后他才听见客厅动静还在响,并且彻底明晰起来,像是有江初在收拾什东西,窸窸窣窣。
覃最搓搓脑袋,下床套条裤子,拉开窗帘开门出去。
“哥。”他喊声。
最肩,埋头朝他脖子里用力亲口。
“回来?”他另只手又刮刮覃最肩胛骨,贴在他耳边笑着问。
覃最睡半截突然被勒起来,先是猛地惊,感受到江初熟悉气息,又瞬间踏实下来
“……把词儿抢。”他哑着嗓子笑笑,攥着江初胳膊把他掀在床头。
覃最这次放假虽然没在实验室多留,但是学期下来,他负责大大小小各种琐事都得捋遍。
江初老妈重新扭头看他。
她换鞋习惯跟江初样,都会用手扶着门框。回头打量覃最表情淡淡,也看不出点儿喜怒。
喜怒也不要紧。
主要她这状态好像是要走,覃最时间不知道是该给她倒杯水还是怎。
“刚从他姨那儿回来,顺路给他送点儿东西,”江初老妈冲着穿衣镜挎挎胳膊上包,副长辈跟小辈话家常口吻,“都是他姥给,昨天他也忘拿。”
跟玄关前换鞋女人对上视线后,他脑袋瞌睡虫“噌”下全飞。
“不好意思阿姨。”覃最大概扫眼这人模样和年龄,立马就猜出她身份。
他觉得自己高考那会儿都没此刻这脑清目明,飞快地转身去屋里抓件T恤套上。
江初他妈竟然来!
江初竟然没跟他说他妈今天会过来!
连带着魔鬼考试月,他这几天跟个陀螺似,都没怎好好睡。
胡闹到半夜,他还想捞着江初多说会儿话,结果被江初有下没下地搓着耳朵,眼皮不知不觉就阖上。
在家里睡觉跟在学校不样,尤其是跟江初起睡,覃最是从里往外放松。
这回松过头,以至于他夜几乎没做梦,再睁眼则是因为客厅响个没完动静。
覃最没什意识地翻个身,用胳膊往旁边划拉,没摸到江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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