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的胸膛起伏一下,沉沉地呼出口气,猛地翻过身用拳头顶着脑门儿,脸朝下闭着眼埋进枕头里。
覃最那些“想”还在脑子里打着圈地重播,一个比一个无耻,带出种种让他想发火的画面,以及相反的画面。
“想”到最后,江初一口咬上自己的手腕,像是驼不住身上被子的重量,浑身重重往下一砸,脚趾在床单上绷得发麻。
边沿探下去。
“说你想我。”覃最说。
江初没说话,腰上紧了紧,曲起来的那条腿踩着床单抻直。
“我想你了。”覃最又说。
“……知道。”江初哑着嗓子接了句。
“我想咬你,哥。”覃最到后面说出的话已经开始无所顾忌了。
动静也完全不加掩饰,江初简直能随着覃最呼吸的节奏,想象出他手腕的速度。
他哑着嗓子说了一串各种各样的“想”,江初听得脸皮发麻,隔着被子都感觉自己的手机直烫,活像是快要被臊炸了。
随着覃最那边一道绵长放松的鼻息,江初的手机耗完了电,“嗡”一声自动关机。
“关机”在此刻如同一道解禁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