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最愣愣,抬眼看着他。
覃最是真没把这道当个事儿,道子虽然长,刚洗完澡又激得有点儿发红,它也就是个道子。
平时走哪儿蹭下身上就有,有时候没注意疤都掉完。
江初也不是那种见点儿伤口就咋咋呼呼人,覃最过敏起背红疹子时候看着得有百条血道子拼起来效果,江初还把他扣沙发上打架。
脱臼打石膏那阵儿也没见江初有什表情,门心思光逗他喊哥。
“报个名累这样啊。”江初笑。
虽然知道不会有什,他还是下意识用目光往覃最脖子肩膀上溜达圈,确实没看见可疑痕迹才踏实。
放心同时江初对自己都感到无语。
他对覃最防早恋警惕意识都快达到他高中那会儿年级主任级别,简直就是疑神疑鬼。
疑神疑鬼完他也没收回视线,覃最只套个大裤衩,脑袋就没怎擦,还有水顺着肩膀往下滚。
见周腾跟个长毛炮弹样冲过来,蹲在鞋柜前贴着他叫好几声。
覃最弯腰搔搔它脖子,进客厅喊江初。
“哎,”江初在书房应声,“这儿。”
覃最去厨房洗手,拿盘子给他倒菜。
江初把手上文件保存才揉揉脖子晃出来,看见桌上酸梅汤,他拿起来喝口:“?”
这道在覃最眼里就跟指甲旁边长枚倒刺样,他连要不要穿件衣服遮下都没想过,江初要看就给他看。
结果江初反应竟然这大。
别说覃最,江初自己都没想到他竟然这上
江初刚想说你能不能把身上擦擦,扫过覃最胳膊上那道引子,他眯缝着眼仔细看看,问:“你胳膊怎?”
“刮下。”覃最连眼都没睁。
“哪刮啊,那长道。”江初把筷子放下,“给看眼。”
“不知道在哪,应该是梁小佳他们宿舍,床看着挺老。”覃最转转身子朝江初挨近点儿,随江初拉着他胳膊往里翻往外翻研究。
“床老……你跟床干仗啊?你去给人搬床去怎着,床老就能刮着你?”前面两句还好,说着说着,江初连眉毛都皱起来。
“不是,吐回去吧。”覃最抹掉身上t恤进卧室。
“梁小佳报名报完?”江初看眼覃最有些冒汗后背,“以为你得再陪他逛天。”
“报个名就够逛。”覃最从衣柜里拽条内裤出来,“洗个澡。”
等他洗完澡出来,江初顿饭刚吃半儿,冲桌上指指:“过来陪吃点儿。”
“刚吃完,都是你。”覃最甩甩脑袋上水,在江初旁边坐下,往后仰着脖子闭上眼,从胸腔里长长地歇口气,“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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