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最这个狗玩意儿，平时跟他闷不出
，没想到是真也能说不少话。
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梁小佳在说说笑笑，他时不时接
句，那也不比来他这儿这
些日子说得少
。
梁小佳也是怪不得平时能天个电话都说不够，他看见电视里跑过只鸡都能笑着拍拍覃最让他看，覃最就算实在没话说，也会笑笑配合他。
这温柔呢？
正琢磨着要不要很不光彩地趴门缝上听耳朵，门外传来动静，他擦着头发回头看，梁小佳和覃最前后地进来，梁小佳跟挨骂学生样垂着脑袋，鼻头还有点儿红。
“怎？”江初问句，注意到梁小佳脑袋后面贴着纱布，“脑袋怎还破？”
“没有。”梁小佳笑笑，抬手把纱布揪下来，攒成团攥在掌心里，“
刚跟小最哥扔垃圾去。”
“垃圾桶在那儿。”江初冲客厅桌角抬抬下巴，又看眼覃最。
覃最也没个要解释意思，径直去卫生间洗手。
轻地把他帽子摘下来。
看见梁小佳后脑上垫着小块歪歪扭扭纱布，胶条已经被不知道是药水还是汗渍浸卷边儿，覃最嘴角用力地抿抿。
梁小佳没挣扎，也没躲，垂着脑袋随他摁着。
沉默好会儿，覃最轻声问：“你爸又开始打你？”
“喝多才打。没破，就有点儿擦着，看着严重，”梁小佳摸索着往后碰碰，“都消肿，你又不是不知道，妈什症状都上紫药水。”
这小哥俩儿秘密实在是有点儿太多。
江初心里好奇到有点儿烦地步，偏偏还不能问。
半个下午时间，江初几乎要产生自己跟周腾才是来借宿外人错觉——那俩虽然也没躲屋里说悄悄话，在客厅开着电视挺和谐挺正常地交流，也会挺懂事儿地主动把话题引过来让江初接，但不论声音还是那种老朋友之间特有“自己人”氛围，都让他们无形中向江初支起道“与你无关”透明屏障。
而且实话实说，江初有点儿意外和吃醋。
对，就是吃醋。
“就是挺想……挺想见你，”他冲覃最笑笑，“这学期不跟你块儿上课，到现在都不习惯，正好国庆放假，昨天打完电话……反正脑子热，就买票。”
他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慢，覃最拧着眉头揭开纱布看眼，确实没什伤口。
只是面对此刻这样脑袋上顶个大包梁小佳，刚才中断话题直接就让人接不回去。
正好屋里传来浴室门被打开动静，覃最捡起烟头弹进垃圾桶，敛着眼神儿说：“先进去吧。”
江初从浴室出来，两个小孩儿都不在客厅，他还以为他俩猫卧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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