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今天走这
早？”江初眯着眼看看时间。
“
值日。”覃最看向他只穿着内裤
下身，目光顿
顿。
“那你慢点儿，别忘吃饭。”江初打个呵欠，攥着门把手要进卫生间。
覃最突然冲他轻轻吹道口哨。
江初差点儿被他这
声把尿激出来，他打个尿颤，抬腿就要往覃最屁股上踢：“你厉害啊，冲你哥吹上口哨。”
大奔：你丫就是垃圾
跟大奔撩个贱心情好多，江初给他扔个表情包，顺手又点开朋友圈划拉下。
滑到覃二声最头像时他都没反应过来，拉下去半截才又返回去，仔细看眼名字，是覃最没错。
他点进去，这小子朋友圈终于有内容。
虽然发得也不是什特别玩意儿，个小酒瓶eoji。
“哎！”江初烦得翻个身，又把床头柜上充电手机拽过来。
拽过来他才看见微信上有两条新消息。
陈林果点四十发来，不知道发什，又给撤回。
江初没管，去点开大奔头像，给他发句“操”。
大奔：怎？礼物不满意啊？
。
“说不嫌弃你，那多废话。”江初不耐烦地又拎瓶酒塞进覃最手里，“自己开。”
覃最勾着嘴角笑笑，咬开瓶盖，跟江初碰碰。
平时江初喝酒都是挨床就着，结果今天失灵。
夜里两点多他还在床上心烦，脑子里不受控地回放覃最说那些话时表情，语气，和眼神。
覃最笑着开门，朝江初下面扬扬下巴：
江初莫名就有种直觉，这是覃最发给他看。
他笑笑，给覃最评个“碰杯”小表情。
第二天早上，江初是被尿憋醒。
也不知道是因为那半瓶啤酒，还是因为睡前大奔那句“起来撒尿”，害得他整夜做梦都在找厕所。
挣扎着从梦里回归现实，他头毛燥地拉开房门出去，覃最正好肩上挂着书包在玄关换鞋，扶着墙扭头看他眼。
江初：你怎醒着
大奔：起来撒尿，你什事
大奔：快，特好奇咱弟弟收着礼物反应
江初：明儿见面说
大奔：艹
他跟要去演戏样，挨个儿把自己代入覃舒曼和覃最角度，越代入越觉得这压根儿就他妈无解。
覃舒曼“认命”过几年，覃最来找她，她逼着自己给覃最过生日，肯定也是直挣扎着在劝自己，孩子是无辜。
但开始谁想要这孩子？人都要离婚，是覃最他爸造孽。
覃最就更别提，天生就是个无辜与“罪”合成物。
还被他酒鬼爹带成个酒桶，又会做饭又会做家务，天不吭不声，也不知道怎跟小狗似就这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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