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最正要关门动作卡个顿,僵着脖子“砰”声关上门。
“操,什脾气。”江初笑得不行,嗦口面条,还差点儿从鼻子里呛出来。
到底是青春期啊,搓个背都能搓起来火。
他摇摇头打个喷嚏,还是想笑。
也是够敏感。
平时跟大奔他们闹着玩儿惯,朋友之间从来什玩笑都胡开,这会儿才琢磨着是不是有点儿过分。
怎说覃最也是刚到他家,回头再跟江连天告状,说到家第天被哥哥给打趴下,听着算怎个事儿啊。
结果他脸靠过去,覃最皱皱眉,又转开。
“哟。”江初从下往上捋捋他脑袋,刚刮青茬手感很不错,没忍住又多捋把,捋得覃最后脑勺上都快凸出来“不耐烦”几个大字。
“你这什意思?闹情绪?”江初观察着他露出来小半张脸,还是觉得想笑,“撒娇啊?是不是还得哄哄你?”
人脸跟前儿送。”他还拽下覃最大裤衩裤腰,“啪”地弹出声响儿,“你劲儿是挺大,不过好歹也学几年擒拿,被摁着不算丢人。”
覃最闭着眼抿抿嘴,再睁开,周腾不知道什时候跳上来,蹲在他脸前歪着脖子瞅他。
他受不地把脑袋转个方向,闷着嗓子对江初说:“放开。”
“愿赌服输。”江初又拍拍覃最脖子,够着上半身把搁在沙发顶上药袋子拿过来,拆开挨个儿看看,就往他后背上挤堆药膏,揉揉手掌通胡搓。
覃最从后脖子绷到屁股,强忍着拱身子把江初摔下去冲动,最后索性又闭上眼,只当自己已经被江初打死。
江初直到第二天去公司,想起这茬仍觉得可乐,并且分享
覃最简直要无语。
“能去吃你面?锅里还有。”他忍无可忍地转过来瞪着江初,眉头皱得能打个蝴蝶结。
“好好。”江初笑着做个让步手势,又扫眼覃最耳朵根儿,端着碗进厨房盛面。
听见覃最起身动静,他快速地往外偷看眼,虽然覃最从起身到回房间就闪而过,他还是瞄见重点——被搓两下药,这便宜弟弟底下竟然支起来帐篷。
“哎。”江初朝流水台上靠,忍不住笑出声。
江初开始就没想真跟覃最动手,把人摁那儿就图心里爽,顺便给覃最抹完药,他抬腿从覃最身上下来,往他屁股上甩巴掌:“起来吧,冷面做得不错。”
覃最后背弧线明显松口气,但是趴着没动。
生气?
江初抬抬眉毛,弯腰想看看他表情。
他也没带过小孩儿,他家就他个,亲戚家孩子差不多大,年见不着两回面,用不着他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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