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住这儿,是你亲妈跟你后爸共同决定。”江初慢条斯理地接着说,“跟你乐不乐意没关系,现在跟你有关系人是。”
“你以前在你自己家里怎样管不着,以后你从这儿出去,也管不着,但你现在人在屋檐底下,在这儿过敏,就得管你,该碰就得碰你,明白?”他对覃最说。
覃最那眼神儿意思就是没听明白,跟江初又对着盯会儿才嘴唇磕碰说:“随便。别碰。”
“可太惜得碰你。”江初都让他气乐。
他站起来把碗搁在餐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覃最。
这哪是给自己招个弟弟啊。
这分明是往家端个慈禧,这也不能碰那也不能碰。
江初倒也不是多想碰他、非碰不可。
那不是过敏?
退万步说,要不是因为过敏,平胸糙老爷们儿真当他多乐意碰呢?
江初这人要是掰着指头数优点,也能数出大几条来。
那几条里最好条习性,是讲理。
般来说呢,不管对自己人还是外人,哪怕是对家,再往大说,上学时候见面就想干仗“仇家”……只要说话让他觉得有点儿道理,他都乐意站在对方角度思考问题。
但今天对上覃最,他这条优点突然有点儿发挥失灵。
覃最不让他碰,从见这人到现在,听他说最多句话就是“别碰”。
“这样吧,你不是会打?”江初抬下眉毛,“跟动两下,你要能把摁在沙发上,以后再碰你下你给当哥。”
“要是你被摁那儿,”江初顿顿,想
再退十万步,退到中午,本来眼前坐在他餐桌前面拿眼珠子标着他人,压根儿就不该到他这儿来。
江初跟覃最对视会儿,笑笑,往后坐在沙发扶手上。
“你平时没事儿是不是总打架玩儿啊。”他问出刚才在车上没开口那句话。
覃最没说话,估计也是没听明白怎话题突然就转这儿,继续盯着江初。
“你现在得明白件事儿,小覃最。”江初又挑筷子冷面,直接忽视覃最因为他这个称呼皱起来眉毛。
这个“别碰”范围囊括摸背不行,锤胳膊不行,搭肩膀不行,连戳下肩胛骨都不行。
他明白各人有各人习惯,他自己就不喜欢被碰脑袋,大奔不乐意被拍肚子,连周腾都有自己想法,不爱被人摸屁股。
可是被覃最用这种带点儿警告意思眼神盯着,他就是感到丝难以自持不爽。
对,就是不爽。
从发现覃最过敏开始,去医院打针拿药做化验,他自己还平白磕嘴血,下巴杵得跟个牛角包似,关心下还被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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