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下巴现在看着像个小葫芦。
“想笑就笑,憋屁呢?”江初被他气乐,朝覃最胳膊上锤下。
“别碰。”覃最还是这句话,但是这次没再跟薅尾巴样往上蹦。
“狗脾气。”江初又摸摸自己下巴,挺郁闷地“嘶”声,“这种磕碰消肿还得青上周,你丫儿明天收拾收拾替上班去。”
覃最耷拉着眼皮挠后背,嘴角又扬扬。
“海鲜过敏。”他把单子掖车斗里,踩油门开车,“你自己吃什过敏不知道啊?”
覃最跟人动完手,把情绪发出去不少,望着窗外没说话,也没看江初,过会儿反手抓抓后背。
他当然不知道。
不知道是没过过敏。
没过敏是因为在今天之前压根儿没吃过海鲜。
下巴挨这下,换来这破弟弟笑下,怎想都是个冤大头买卖。
江初不想琢磨他下巴,闹心。方向盘打,他转移话题问覃最:“吃什,饿,挑个你不过敏。”
“回去吃。”覃最这倒是答得挺快。
“怎,下巴磕下还不能见人?”江初说。
覃最无话可说地又看他眼,过会儿才解释明白:“回去吃,做。”
江初转转眼仁儿又看眼覃最,把兜子药扔他怀里:“别抓,越抓越发。”
说话时候,烟嘴在伤口上刮下,江初皱皱眉,对着后视镜看眼,下巴已经肿成个窝头。
覃最偏过来小半张脸瞟着他。
“看什。”江初没好气儿地瞟回去。
对着瞟两秒,覃最动动嘴角,还是没说话。他收回目光继续望着窗外,没忍住翘起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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