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举没有什
隐瞒，道：“是渡真殿主。”
“渡真殿主？”
那年轻修士想
想，“宁殿主？还是不久前归来
洛殿主？亦或是……”
他忽然想到
个人，眼眸睁大，心中狂跳，忍不住看向张衍消失方向，“不会是那位吧？”
张衍离开之后，瞬息间跨越无数界域，来至座峰巅积雪高山之上，望着远处蔚蓝海水及那纯净无暇天穹。
张衍看向远处，道：“寻道。”
周崇举微微诧异，道：“以师弟而今之能，莫非还要寻道？”
张衍摇头道：“道途之上，无有止境。”
周崇举思，缓缓点首，同时叹声。
张衍笑道：“师兄不必惆怅，日后若欲见师弟，可来天青殿寻
。”
刻也不敢多打听。
周崇举与张衍到里间坐定，又命仆从奉上清茶，此时他看着眼前人与物，恍惚之间，仿佛又回得当日溟沧派那艘渔舟之中，时也是感慨万千。
张衍这时道：“师兄可还住得惯这里？”
周崇举笑道：“以往还有所抱怨，不过方才识忆得复，却是觉得不差，此地幽静，甚合意，下来若是炼丹，也不会有人前来搅扰。”
他此刻方才清楚，门中那些安排，实则就是按照他原身转生之前意思来，只是此身却是性子不合罢，不过现在自是没这等问题。
他此刻是以个人目光来看待这些，不沉入世间，自也欣赏不这些东西。至人之境，既是入世之人，又是执道之人，两者并不矛盾。
在他坐上道主之位后，所有大德都被他从绝寂之中给推出来，诸天也是重新理定，不过具
周崇举怔，随即也是笑，道：“那为兄今日就不留师弟。”
张衍礼之后，摆袖出门，行空而去，愈来愈远，直至随烟云没入天穹之中。
周崇举则是站在那里，目送着张衍身影消失在天地之中。
这时风云声动，有名年轻修士自云头落下身来，到近前，对他恭敬礼，道：“先生有礼。”
他有些疑惑，今日先生似是容貌和神气都是改换，可自己又偏偏知道这位仍是原来之人。他看看张衍离去方向，道：“原来今日有访客，不知那位是？”
若是按尘世时日来算，两人也算得上数千载未见，各是说番别后叙言。
不知不觉间，天色黯淡下来。
周崇举道：“师弟而今道及至巅，大道之中，当无事物可以隐瞒于你，为兄却有问，不知当初那指教师兄弟二人那位道长如何？”
张衍笑笑，却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来，道：“师兄，师弟该走。”
周崇举也是站起来，道：“师弟下来要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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