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忽然想到,自己那洞天之中还有道刀芒未除,心下不觉有些烦躁,只是想要化解却无那般容易,何况眼下也无余暇,只好先放在边。
吞服几枚丹药,稍作调息后,他就找来名心腹弟子,仔细叮嘱几句。那
灵崖上人要是不遣人阻止,那只能坐看洲陆破散,除非其当真亲自出手护持,但真如此做,那必是耗损灵机,溟沧这方所得收获却比破散洲陆更多。
张衍曾有过思量,要是灵崖上人放弃飞升,那或许可以拖得所有人起下水。但他相信秦掌门对此应是有过考虑,是以也就不去多想。
于是向前步,将法相展。
轰隆!
浩浩荡荡玄气顿时展出,阵翻腾之后,便带着疾流洴涌之势,往北滚滚而来。
张衍在溟沧派中坐到渡真殿主这位置,已是能知晓许多隐秘之事。
现时天地与不同,功行到几家掌门这般地步,是万万不能轻动,若是紫清灵机耗尽,或是动用自身法力过多,那飞升大业很可能便会耽误下来,只能滞留在这方之中。
据他所知,紫清灵机此世便是还有,那也所剩不多。
灵崖上人若有把握胜过溟沧、少清两派积蓄,那大可上来便就出手,逼得两派掌门出来与他鏖战,等耗尽紫清灵机,如此便不胜而胜。
按理而言,方才危急之时,灵崖上人出手拿他,反是最好,但其并未如此做,而是救走周隶广,显然是眼下还不愿与两派掌门直接起冲突。
只观此势,若无人前去阻拦,那必是能将南崖洲举撞碎!
这个时候,玉霄派山门之中,某处高峰之上灵光闪,辟璧真人自里现出身来,才至外间,他便顿拜在地,言道:“弟子叩谢上人救援之恩。”
此次虽有些狼狈,但总算是逃得条性命,他也是心有余悸。
只是方才拜下来,耳边却听得言语之声,顿时露出副恭听之色,过去许久,他又连拜几拜,道:“弟子领命,定不负师门所托。”
待那声息消去后,他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不由叹声,下得山峰来,回洞府之中。
也正因为是看透此点,他才敢放手攻打南崖洲。
从此等方面来说,那“迁羽量胜”之术恰恰能以最小代价取得最大战果,因为如此来,双方主持之人皆不必亲自下场拼杀,只需门下弟子较量便可决定成败。
陶真人叹道:“不想还是被那周隶广脱逃,只可惜两位道友。”
张衍目光微闪,淡声言道:“道友且在此稍待,这笔账这便去讨回来。”
心下稍作感应,那劫火越来越近,只有小半个时辰时间留给他,但要坏得洲陆,却也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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