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丰谷神情很是随意道:“不必讳言,年少时与你与过般思虑,不过等你坐上真位,便不会这般想。”
早年周氏与吴氏联手,才将诸多外姓打翻在地,而这般下来,周氏固然在不断壮大,吴氏也同样得不少好处,不说两者间代代有法契立定,相互联姻也是不少,你中与,中与你,到眼下,早已分割不开。
况且吴氏从来没有想过压倒过周氏,甘愿屈居下位,而吴氏洞天供奉,与周氏真人从来等同,两者并无什分别,除后进之辈需管些俗务,年高位尊之人样受周氏敬重,真要自立山门,又哪来这般惬意。
而洞天真人无有动作,底下弟子再是不满,也无半分用处。
那弟子只道:“弟子只听恩师就是。”
沈梓心携法宝回山之后,不过月,就与平都、还真两家在白玉台上立约定盟,自此西三派守望相护,任何派遭遇外敌,其余两家也必得来救。
此事传出后,很快世人皆知。日后要针对骊山,恐怕这两派都是难以绕开。但这两家,却是溟沧派友盟,故而骊山虽未直接倒向溟沧派,实则已在其遮护之下。
吴丰谷回门之后听说此事后,便对身边弟子道:“先前本欲护送骊山派行人回山门,好歹也让其知玉霄善意,奈何门中却另有计较,只好不动,如今西三派合盟,骊山纵不是溟沧走卒,那两家也不会令其近玉霄之门。”
那弟子奇怪道:“那骊山自玉陵真人飞升后,也就派中灵穴值得外人惦记,余下也不剩什,恩师是否太过看重?”
吴丰谷道:“玉陵虽自此界飞升而去,但骊山是她生心血所系,便然离去,应会留下些许手段,以保门庭。与溟沧现如今都在四处拉拢盟友,这是为何?便是尽量增得手中筹码,好在战时多上几分胜算,这等时候,任何可成助力之物都不能轻易舍弃,那指不定就可倚做关键之用。”
吴丰谷嗯声,道:“你并不需懂其中道理,你只需知道,玉霄亡则吴族亡,玉霄灭则吴氏灭便就可以。”
血魄宗,古春台。
温真人此刻正与冥泉宗洞天真人公良楚对弈。他落下子后,笑问道:“公良
那弟子道:“那恩师为何不与门中言明呢?”
吴丰谷自嘲道:“为师若说话有足够分量,也不必来操心俗务。况且此事只能做得,不能说得,不然对不言你好,错反要追究你不是。”
那弟子犹豫下,欲扬又止。
吴丰谷不用多想,只眼看去,就知他寻思何事,道:“你可是在想吴氏为何不另立门户,非要与周氏同掌门?”
那弟子伏地叩拜,道:“弟子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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