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自袖囊之中取只大瓮,起道法力送出来。
张衍起袖卷,将大瓮拿来收进来。他沉默片刻,忽然道:“诸位以为,妖蝗是否还有逃命手段?”
牧守山皱起眉头,疑道:“渡真殿主是言,是说此妖还未曾真正死?”
张衍笑笑,言道:“只是以为,这天妖横行上古,诸修奈何不得,就如此简简单单被等灭杀,是否太过简单?”
说到这里,他又环望圈,又道:“曾听闻,上古些妖物,身虽死,但神不灭,犹可徘徊人间。”
张衍等三人与牧守山别过之后,先行回鹤舟之上,周娴儿见他们回来,上来依次见礼。
张衍道:“等不在时,可有什异状?”
周娴儿道:“回禀真人,此处甚是平静,便过来时所遇那些虫妖,四下里也未曾见得。”
张衍看她眼,目中似有神光掠过,后者不自觉低下头来,只听耳边有言道:“知晓,你且退下吧。”
周娴儿松口气,每当这位渡真殿主问话之时,不知为何,她总觉有股莫名威压笼罩身上,万福礼后,就下船台,自去吐纳运功去。
此也并非他凭空杜撰,否则太冥祖师也不会单单把龙君神魂诛灭,而留下尸身不理。
那六大天妖之中白首蜚牛,不知用何法,神魂脱去天外;龙君之子虺龙,能分化万灵,侵占禽兽之身,如此种种,皆是说明,此辈神气与寻常妖物截然不同。
霍轩沉声道:“渡真殿主之言,不无道理,神游于外,不是不可,但必得有寄托之物,或是占据生灵之体,此刻这里只五人,又都是修道之人,妖蝗如是要做到此点,那等绝然不会察觉不到。”
张衍言道:“昼空殿主说得不错,神气窃据之法,那妖蝗便是做,也是
她行功约有个多月之后,忽听得外间有声大响,好似天崩地裂,不由惊,起身看去,就见原本合恶洲所在之地,现下已被股莫名伟力崩散成无数碎石,再过有片刻,就见那些碎块似被股大力挪动,缓缓旋转,然后愈旋愈快,就在此过程中,其变得愈加细小,最后索性消去不见。
她惊问道:“那是如何?”
身旁巧目鹦鹉眼中,看向那处目光满是兴奋向往之色,“那是牧真人以大法力轰散那片岛洲。”
周娴儿檀口微张,眼中满是惊色,虽她早听周宣说过,洞天真人能崩裂洲陆之能,但到真正见得,不觉震撼难言。
十天之后,牧守山回舟上,道:“合恶洲已是烟消云散,所有虫豸皆是化为尘埃,只先人那法坛尚在,不过牧某已是查过,里间当无妖虫后裔,至于那些虫尸之流,也俱是收在此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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