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照壁,跨过前厅,他路到得中堂之上,正有名四旬左右中年文士与军将模样人说话,两人容貌相似,望而彼此乃是亲眷。
年轻军将见陌生人踏步进来,猛然站起,手按剑柄,呵斥道:“你是何人?谁人让你进来?”说着,他就上来动手。
那中年文士却很是沉稳,道:“分儿,且慢。”他上来拱手,沉声道:“敢问道
,多数都是面黄肌瘦,手持锄头叉子,甚至还有手拿木棍,显是被裹挟来农人。
而另边军容稍整,只有三千之众,旁侧有还有支六百余众马队,虽多数只是罩着皮甲,也算兵甲齐备。
不会儿,下方擂鼓摇旗,双方就战在处。
元景清看几眼后,不觉摇头,他发现这洲中情形比自家所想更为严重。当年乐朝兵马何等厉害?自太祖李束功开国后,无日不是在面对妖类侵扰,其等战力是数百年间与妖魔反复争斗之中厮杀磨砺出来。大部分兵士都是以妖血药膏打熬身躯,便不如此,也是修习有粗浅炼气法门,人人身健体壮,血气充沛,那时兵阵合,矛锋旌旗所指,立可平山填海,扫荡妖氛。
而现下两军,不过是寻常士卒之间较量,这万余人中,包括那些个将领,竟无个习练过炼气之术。
正看时,忽然远处有道光亮过来,心头凛,忙是接下,他打开开,暗道:“道乐朝如此轻易就覆灭,原来竟是这妖孽潜入人间,依附在人身之上,若非那平康皇帝当年刚愎自用,不听臣下劝诫,执意驱赶上德观修士,致无人看破妖魔手段,却也不至于遭此国难。”
把书信收好,他又转念,道:“恩师之谕,人怕难做到,需得找些帮手,也不知元氏族眼下是何模样,不如先找上门看究竟。”
他起遁光纵,往常平郡行去,到地头,随意找人,打听起元氏下落来,这时才知,元氏宗族倒未曾在战乱之中遭灾,反而是此刻四方笼络对象。
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元氏非是寻常大族,元镇平之后,历代皆出高官显贵,乃是郡中首姓,加之族中当年受他影响不小,有不少弟子曾习上德观流传在外炼气法诀,因他曾留下过不少修炼笔述,故少走许多歪路,这百多年中,竟是先后有两名元氏弟子开脉,如今虽皆已是老朽,但毕竟已算得是修道人,有这二人在,无有哪个豪强诸侯敢来开罪。
半刻之后,他在座大宅之前落下,看着门前那对石貔貅,虽百多年过去,但此处布置,却与记忆之中并无太大不同,看眼那朱漆大门,他径直往里走去,守门士卒却见仿佛未曾见到他般,任由他步入门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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