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也不挽留,命景游送他下去安顿,自家仍回宫中修持。
渡真正殿是在玄泽海界之内,不是自十大弟子位上升任而来长老,无有传唤,不得入内。便是上回张蓁来此,张衍也只是在殿外与她会面。
岳重阳也是知晓这里规矩,连声说不敢。
张衍道:“岳真人既从方尘院来,可知那截天外残柱营造如何?”
数载之前,他曾去方尘院地火天炉处看过,不过那时院主徐应同建言可再多造几处宫观,再多添得数层禁制,如此就是低辈弟子也能到得天外。
张衍思及人劫起,九洲之地并无安稳所在,残柱这般祭炼,倒是可在危急时刻,把弟子送上去。
张衍回洞府之后,将乾坤叶置放在定舆盘上,好吸纳此间灵机,又每日温养,以期早日化出真灵。
这日他正以灵气反复洗练这法宝时,殿外却飞来枚灵符,景游上前接过,看看,过来小声道:“是原来方尘院岳重阳岳掌事出关,说是来拜见老爷。”
张衍转念,当初他去方尘院祭炼天外残柱时,岳重阳尚在闭关,未有见得,他曾言,其出关之后可来渡真殿修行,今番来此,当是应当时之邀。
他道:“令岳真人到外殿等候。”
景游领命而去。
其实上极正殿亦可去得虚空之中,又是太冥祖师禁制,是个躲避劫难上佳所在,不过毕竟是掌门法驾所在,不是低辈弟子可以去得。
照徐应同之意,左右也不过缓得几年功夫,便就答应下来,而这几年他忙于修持和温养法宝,也就未有过去看过。
岳重阳因无正职在身,说话也就少许多顾忌,轻笑声,道:“徐掌院此人虽是世故些,但禁阵之上造诣确实不俗,出来时,还在往那残柱之上增添禁制宫观,尽管此刻看去已是十分壮丽,但也不看不出他何时收手,不知道,还以为他要凭籍此物游渡虚空。”
张衍笑道:“如此也好,尚不急用,倒要看看徐长老最后能把那截残柱营造成何等模样。”
两人谈论阵,岳重阳知晓张衍出来见自己,已是给天大脸面,自己不可不识趣,便出言告退。
个时辰之后,张衍收法力,心念动,已由阵门来至外间大殿之上。
岳重阳等候许久,却无不耐之色,见他到来,忙是礼,道:“见过渡真殿主。”
张衍把手虚虚抬,道:“岳真人免礼。”
岳重阳直起身,感叹道:“此次出关,才知真人上回曾来过方尘院,那回却是错过,闻得殿主允岳某往渡真殿修道,自觉功行尚有长进余地,便就冒昧前来。”
张衍微笑道:“却要委屈岳真人,只能与诸位长老在这殿外结庐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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