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权此时俯望地表,顿觉天下万物好若蝼蚁,不觉大笑吟声:“仰吞初阳火,炼得天魔身,倒卷地灵气,相成阴中神!”
他往所魔宗弟子所在之处投去眼,就收天上滚滚魔雾,化细烟缕,重又投入魔穴中去。
虽是不经意瞥,但所有人触他那目光,都是浑身僵木,神魂摇荡,竟是半分法力也无法转动,直到那魔影自天中消失,这才徐徐缓过劲来,彼此对望,都自对方眼中看出惊骇之色。
靳长老缓缓把气机调匀,心惊道:“肖师弟,你方才可曾看清那魔头相貌?”
肖长老目光复杂,叹道:“好似是司马长老,未想到他当真修成天魔之身。”
靳长老自与肖长老番长谈之后,心下不禁动心思,寻思此回真魔之事要果真出于门中授意,那应当在差不多时遣人前去镇压这魔头,至不济,当送来件降魔至宝,令他们这班人上前动手,那说不定自家还有立功机会。
在焦灼和期切之中等半夜,眼见天色渐白,却始终未见门中再有谕令下来,他不免大是失望。那真魔得这许多时间吞吸灵机,早是势大难制,就是此刻动手,怕也是赶不及。
摇摇头,正要自峰头下来,落步之时,脚下忽震,继而整座山头都是随之晃动下。
他猛回头,就见东方天际尽头,道乌黑秽气喷薄而出,横播千里,将初升朝阳压在下方,满空朝霞尽是污浊。
这时天边黑压压过来片乌云,却是数之不尽惊鸟,其带着凄厉尖啸之声,自众人头顶横越而过。
靳长老心有余悸道:“以他方才所演法力,若要取性命,怕是念间事。”
肖长老哼声,道:“他若敢动手,门中诸位真人岂会坐视?”
他
这景象持续有百息,众人耳畔忽起咚咚响声,四野皆闻,好似地下有大心勃动,声鼓动天,不少低辈魔宗弟子不知这声是自何处来,皆是扣拿法宝,各作戒备之色,惊疑不定地转目四顾,找寻源头。
而干魔宗长老自是知晓发生何事,个个神情凝重,遥遥目注着灵穴所在方向。
那宏声震动足足在耳畔扰动刻才平复下去,这时天地间再无其他动静,俄而,道荟蔚云雾滚滚涌出地表,气浊氤郁,欺日倾天。
此刻那正阳玄坛之上,无论是法宝幡旗,还是禁制法符,都在这顷刻之间被浊气污秽,灵光失,立自魔穴口沿上方解体崩塌下来。
浓浊秽烟气冲到天壁之上,直至撞上罡云之后,才滚滚向下,好似乌龙转首,垂烟之中忽起疾旋,自里间出来个黑袍道人,身若琉璃,两目赤红,身上衣袍却由团团烟雾纠缠而成,仔细看去,却是无数狰狞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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