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崇光摇头道:“铁某是未曾见过,不过有传闻说太祖皇帝当年就是仙人之徒,使得兵器也是柄半人高铁如意,战阵之上,从无敌手,听人言至今还供奉在太庙里。”
张放暗想道:“这人倒极可能就是晏真人弟子。”
铁崇光见张放纵是仙家中人,也并未摆架子,反是很好说话,他也是性情中人,彼此熟悉之后,也是互相称兄道弟起来,凡有问到,都是知不无言,言无不尽。
“铁某此次是奉教头之命,到顾州追缉大盗半尺金,虽是在半江渡口追上,只可惜这贼人临死时跳水投江而去,只及斩得他条手臂下来,回去后,想来教头怕是又要找借口昧老铁赏钱。”说到这里,他很是不乐。
张放方才已是问明,这位铁崇光也是个教头,不过只能臂缠蓝巾,称为蓝巾教头,平时专管缉盗捕贼之事,因性情爽直,常不自觉得罪人,每有难办案子,上面皆是交由他来办理,故而长年东奔西走。
张衍这分身听得那舟上大汉招呼,就落至舟上,他也不客气,接过酒葫芦喝口,品评道:“确非什好酒,还加些秘药,不是常人可以喝得。”
那大汉笑道:“仙人说得是,这酒烈,对寻常人好比毒药,喝上口,非七窍冒血不可,但若懂得运化之道,便又不怕。”
“运化之道?”分身看他两眼,“你也懂修行之法?”
大汉大笑道:“哪里能比得你们仙家中人,这运化之法乃是郡县里赤巾教头所传,也就是寻常路数。”
张衍那分身详细问几句,才知这里乃是燕朝治下,国中虽无妖魔,但有强盗出没,只是朝廷自百多年期诸王争位之后,就对各州郡管束无力。因而地方豪强坐大,各地皆有教头职,名义上只用来平灭匪患,统军御兵,对抗朝廷,而县权柄最高者皆头裹赤巾,故称为赤巾教头。
此次案子已,他乘舟东下,就是回去其乡解州壶县平波镇。
张放见其所去之地正是自家感应灵机之处,是以也并不离去,随意找个借口,就
张衍在外听这两人对话,也是称奇,看这地界之上,俨然是自成国,心下顿时有所猜测,晏长生显然未把此当做修行之地,否则绝然不会放如此多生人进来。
那大汉显然是把分身当作久不来世间仙人,将俗世之事好通说道后,他找机会,抱拳,道:“在下铁崇光,敢问这位仙人怎称呼?”
那分身也是报出自己名讳,道:“名张放,只修道人耳,非是什仙人。”
铁崇光大笑道:“能飞天遨游,在吾辈眼中,便是仙人。”
张放心下动,道:“铁兄弟以前见过似般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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