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循声看去,见那渡月筏
他站在树下,凝望片刻,起手指,满地枝叶复聚,又起得座简陋庐舍,却是与此前那座般无二。
行步到里间,坐定下来,轻轻挥袖,把六件真宝摆开在石上,并逐检视。
这些真器之中,有两件原是出自师徒脉,余下四件俱是晏长生其自世家手中夺来。
其中有守御之宝,有定灵之宝,亦有用来飞遁行空至宝,纵然无有什杀伐利器,但若是全奉人为主,相互间配合起来,怕是世间也少有人能敌。
特别其中具“渡月飞筏”,可去九重天外遨游,晏长生要是在斗战之时去到此方,张衍自问也无十分把握阻截。
闪烁下,他圈指划,凝作道飞书,弹指发出之后,也是身化清虹,往自家洞府回返。
血魄宗,会贤台上。温青象与名丰标俊貌道人也正自观战,见得最终玄气侵天,胜负分出,他笑言道:“看来所料不差,果是那位张真人胜。”
那道人面色凝重道:“这位溟沧派新任渡真殿主果是灵门大敌,六派后辈之中,也只有冥泉宗宇文真人可堪比。”
温青象道:“这位张真人固然厉害,但以此战而论高下,却还有失偏颇。”
那道人道:“不错,晏长生此人,早年被为溟沧派掌门算计,道行缺损大半,不复当年之勇,不过即便如此,换你上去,可有把握胜得此人?”
事实上他来此之前,曾认为这当是场苦战,并未想过竟如此快就分出胜负。
这时那枚“三宝化相珠”上光华闪,跃出来个中年儒生,他对着张衍拜,道:“晏长生这无礼之人,竟将等掳去,多谢真人救脱苦海,自今往后,愿为真人效劳。”
张衍目光投下,淡声道:“晏真人纵是有过,也轮不到你辈前来置喙。”
那中年儒生惊,急急低头,作揖道:“是,真人教训是,是小人失礼。”
两人说话间,却听得声幽幽叹息响起:“真人莫要怪化相道兄,等被困千余载,时时提心吊胆,战战兢兢,今日得解脱,也难免有些失态。”
温青象笑,不作回言,他望向天中,心下则是暗忖道:“经此战,溟沧派已无内患,余下只是外忧而已,却不知其下步棋将会落在何处。”
此时此刻,张衍已是驭遁清光,自重天之外往中柱洲回返。
他望去目光沉静,而身上气息,却比来时更为幽深难测。
与晏长生番斗法之后,他获益良多,寻思着回去之后,当要闭关静坐,以参妙玄。
日之后,他回得晏长生生前所居那处峰头之上,落身下来,见满地枯枝残叶,唯有株青松犹自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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