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坦然回道:“要是当真如此,真人莫怪只能用上驾剑游斗之法,纵不能胜,想来亦不会败。”
寻常法宝对洞天真人无用,但剑丸却是不同,精气可寄托其中,大可来去飞遁,侧击游斗。
张衍要是上来就用那游斗之法,晏长生确也只能被动应招,只是这样,最后不过逼得对方用心守御,那不知要用上多久时日才能解决此事,故而未曾使得。
晏长生沉吟片刻,叹道:“此是实言。”
他把手召,半空现出四个道人虚影,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玄雾,看着其中道挺拔身影,笑道:“晏真人,你果在此处。”
晏长生目光投来,嘿声,道:“若你方才有些许动摇,心神不定,那此战必输,然你心性至坚,如山如岳,难以摇撼,此战却是晏某败。”
张衍打个稽首,道:“知真人手段未曾出尽,就是到眼下,真人大可入得洞天之中暂避,却也寻之不得。”
洞天真人危急关头,可以不惜代价躲入自家洞天之中,旦如此做,就是你知道其在何方,仓促间也拿其毫无办法。
晏长生英眉扬,抖袖,道:“输就是输,就是躲入洞天之中,不过苟延残喘而已,晏长生还不屑为之。”
他环顾圈,言道:“当日强逼你等随而来,现渡真殿主在前,你们就随他回山门去吧。”
那五人默默对他稽首,再对张衍礼,就化做神光投入后者袖中。
晏长生扬手,又抛来枚玉符,道:“凭此物可入所辟洞天之内,内里还放有不少丹玉,乃是当年秦师妹当年所赠,本还想着留给那徒儿参悟功果所用,不过如今看来已是用不上,就由渡真殿主带回去吧。”
张衍微感意外,但再是想,顿时然。
渡真殿上代殿主卓御冥时,曾赠秦玉不少丹玉,按理而言,纵然其自家不用,门下当弟子也可享得,但古怪是,其门下
张衍微微叹,略觉遗憾,现在对方丝毫不加以掩饰,他已能感应,其身精气已竭,早至油尽灯枯之境,显然方才战,乃是榨取最后丝余力,要是换在全盛之时,却不知怎样番气象,可惜他却再无机会领教。
晏长生这时抬首看来,目光灼灼道:“只是晏某却要问句,你方才是如何看出破绽?”
张衍微微笑,道:“真人虚实变化已到妙境,亦难窥真伪,但断不信能与纠缠许久之辈,只枚丹丸。”
说到这里,他语气之中透出股无匹自信。
晏长生怔,随即哈哈大笑,半晌方才收声,对他点点,目光中满是赞许之色,随即话头转,又问:“若果是你判断失差,又当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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