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对张衍看几眼,也是拱手,道:“张真人。”
张衍笑笑,身坐石上还礼。
晏长生道:“你修为已至关口,欲往上去,需得灵机资粮,在为师处也是耽误你,稍候你便随渡真殿主回去山门修行。”
吕钧阳眼中虽现讶色,但举动之中却不见丝毫犹豫,执礼道:“谨遵师命。”
晏长生呵呵笑,道:“只是当年杀不少世家中人,如你就这回去,也难以安稳。”
伸手,道:“拿来吧。”
张衍微微笑,将秦掌门书信取出,递过去。
晏长生看完之后,不见其神色间有什变化,十分随意将书信搁下,他看看外间,道:“当年恩师征伐北冥之前,因何殿主力反对,也是举棋不定,曾把同门六人叫到座前问策,那时修为尚浅,胆气却是不弱,番呈言,不管不顾,直抒胸臆,很是痛快,恩师听完之后,却是挥袖就将赶出去。”
说到这里,他也是哈哈大笑。
张衍淡笑而坐,只听不言。
说着看向张衍,目光极是锐利,道:“秦师弟之意明白很,他需个交代,那今日便给他个交代。”
张衍面色平静,晏长生当年破门而出时,杀戮不少世家中人,其中甚至还有位洞天真人,但无论世家师徒,都是溟沧派门下,无论如何其也是回不得山门,就是吕钧阳要回去,也必定要有个说得过去理由安抚其等。
这理由,无疑就是对面之人性命。
晏长生振袖而起,居高临下道:“张真人,可敢与晏某人斗上
晏长生笑罢之后,又道:“李师弟回去,却是洋洋洒洒,写好大篇锦绣文章,夺来看过之后却笑他,此非恩师所愿看,你拿去又有何用?不过如般为恩师所不喜,只句玩笑话,未想他久久沉默不言,说师兄说得是,当场就将此文烧。”
说到这里,他嘿声,把袖挥,好似驱赶蝇虫般,道:“其余几个胆弱之辈,所谓对答,不过是迎合上意,不提也罢,倒是唯有秦师弟人,自始至终,言未发。”
他看向那封书信,似是自言自语说道:“到今日方才知晓,他心气胆魄,犹在等之上,如此也好,如此甚好!”此时他语声之中,却有股赞叹之意。
张衍暗自思忖,这位晏真人果然如传说中言,是个宁折不弯,刚直使气脾性,明知该如何能讨好师长,却也不改,否则怕是不难坐上那掌门之位。
晏长生这时叩指敲,脚下大石就传出声撞鼓般闷响,不多时,草庐外道光华闪过,就见个清神隽骨,有出尘之姿少年道人走进来,躬身拜,道:“见过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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