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眯眼,当真要解决此事,那至少也需把这世上洞天修士杀去半数。
所谓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如是由此看来,天起灾劫,杀伐世间修道之士,也非全然是坏事。
思索片刻,转首望向秦掌门,问道:“掌门真人既特意点出此题,弟子敢问句,可是已有那化劫之法?”
秦掌门沉声道:“困守隅,坐以待毙,非辈所取。”
说到这里,他抬手指顶上青天,道:“此方之外,不知多少界外玄天,吾辈又何必拘束在此呢?”
张衍语落定,秦掌门不觉颔首点头,沉声言道:“玉霄不足信,故而溟沧要避人劫,唯有另寻他途。”
张衍念头转,却是问道:“掌门方才言,人劫有近忧远虑之分,却不知那远虑为何?”
秦掌门并不言语,只是叩指弹,却见缕清气笼聚成团,抱在处,悠悠悬荡于身前半尺,每每有丝缕气絮散开,其又会自虚空中拿得些回来填补自身,如此下去,足可维持数日不散。
只是这时,秦掌门却是起拂尘轻轻扫,其顿时剧烈颤,缓缓飘散开来,虽极力收拢团聚,但终是止不住自身消散之势,再过片刻,便化入天地之中,再寻不得丝痕迹。
张衍见此,心下隐有所悟。
张衍乍闻此语,胸中顿起波澜,他深吸口气,问道:“掌门真人之言,莫非去往他界存身?”
大道周天,万千玄界,此世之外,更有天外玄天。譬如溟沧祖师太冥真人,少清祖师鸿翮真人,玉霄祖师曜汉真人,冥泉祖师陵幽真人,还有那渡尘宗祖师伯鲞真人等几人,皆是自那天外而来。
他游历西洲时,在蚀文之中也见得有对天外修士零散记载,不过也只得只言片语,并不详细,便是其否俱都来自处,到底是几人,也
秦掌门轻叹道:“这天下灵机,正如此气,自诞出刻起,便在消散之中,若无外力摄夺,或可绵延亿万载,可辈修道人每每吞纳吐息,汲吸精英,却是致其速绝。三代掌门昔年曾作推断,若是天下格局不变,等脚下四洲,灵机可兴十万载,可到得上代掌门再做推算时,却发觉随天下玄法再度兴盛,只余万年气数。”
张衍闻言,不由默然。
随天下修道之人愈来愈多,灵机自是愈显不足,九洲愈发难以承载,这就好比艘大舟,渡客多,最后有翻覆之危。
不过当需见得,这其中九成,却是被洞天真人摄夺而去,其辈多依仗灵穴丹玉修持,如供养不足,久饥难饱之下,则必生变乱,就好如那西洲般。
由此可以想见,东华洲这回纵然侥幸能避过三大重劫,只要这症结不除,未来也难免重演西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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