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真人沉默会儿,才道:“妾身今日此来,只是为说清事,往日那是灵机之争,也不是什化解不去仇怨,看在张真人面上,崇越真观愿放下此事。”
说话间,又转向张衍,道:“张真人,你也莫以为妾身是惧你溟沧派,只是看在这般杀戮下去,两派弟子难免损伤过大,只会便宜他人。”
陶真人有些好笑,他与这位米真人接触不多,但未想倒是如此爱惜脸面之人,其实则早已是服软,但这话里话外,倒好似说得清羽门反过来求她和解般。
他不欲争这口舌上胜场,便道:“确实如此,而今大劫当头,天下玄门皆是如此,非是眼下所能争得出来。若能避开大劫,则切好说,若是避不过,则万般皆休,不必作那时
也不必与那清羽门相争。”
渠岳上下看他眼,道:“你能想到此节,说明老祖未曾看错你,但你需知,等妖部如欲重振声威,那终究还是要与溟沧派对上,这胜负却是难说得很,而陶真宏手那座仙府也是件宝贝,若能到手,却能给族众留个后路。”
渠方这才恍然,道:“那老祖,不知孙儿何日能取得那遗蜕呢?”
渠方失笑,要是其他后辈在此,定不敢这说,不过知晓这孙儿没什心机,便道:“莫急,此府当日是被苏氏件法宝转走,若是再出世,不定会引动灵机,被溟沧修士察觉,故而需等到其派无暇他顾之时,方好动手。”
说话之时,他忽然有所感应,转头看去,却见西北道清气往山门方向而去。认出是崇岳真观米真人所作手段,脸色不觉变变,冷笑道:“道你还如何硬气,原来也在为自家找后路。”
张衍与陶真宏二人此时正在峰上谈玄品茶,忽见得天中道清风过来,两人对视笑,陶真人站起道:“贵客到来,还请来峰上座。”
那清风在天中转,见清羽门并未开得山门禁制,便就化枚玉蝶落下,而后股光华腾起,却是自里出来个化影分身,但面目模糊,看不真切,只得见那云鬟水袖,窈窕身形,其对两人个万福,传出悦耳女声,道:“两位有礼。”
随后又转向张衍道:“妾身方才接张道友书信,本欲前来,怎奈需炼化宝,不便亲身来此,还望道友宽谅。”
张衍笑笑,这米真人到此,看来已是有和解之意,其方才连法相都能展出,又岂会到不得此间?不过是怕自己与陶真人二人设局,不敢过来而已,他也不去计较,道:“贫道是客,米道友亦是客,此地之事,皆需听主人。”
陶真人笑道:“这倒无碍,只是为宴请两位,特意备好茶,真人却是品用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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