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祥伸手指着前方,颤声道:“师叔你看。”
陆道人转回头看,也是目瞪口呆。
前方云雾正逐渐消散,见那四柱之上竟撑有座巍峨丘壳,色呈玄黑,形如圆盖,光秃秃不见草木。
可再仰首往高处望去,便见只蛇首模样头颅自丘壳中探出,没入云中,这哪里是什高岳,分明是硕大无朋巨鳖!
蛟车入门户后不到半个时辰,云中现出幢庐舍,先前尾随张衍等人而来二名道人也是同样到得此地。
方才听张衍传音,知是为心禁之故将他们送走,下来之路,却是要自己走,便道:“你二人随来。”
金子康望见前方那仙云缭绕奇境,却是迟疑不前。
他修行数十载,却从未出门游历,实则宣照宫也不兴如此,海上多是巨怪凶物,像他这等嫡脉,谁敢放任他随意出去?
在经历最初兴奋之后,此刻竟莫名升起浓烈思乡之情。
仿佛旦入得此洲,便再也无法从里出来,终生再无望见得父母兄弟。
张衍感应到这道心禁用意时,也是不禁扬眉。
莫说他这回是受金道人所托,带宣照宫门下三人来此,便是双方互有仇隙,当真要下得狠手,也需问个是非曲直,无有无缘无故下手滥杀。
但要是顺从其意,那是有违他本心。
要是不从,那此禁关就难以过去。
他细想下,已然是有解决之道,当即传音几句下去,再把袖挥,将法力荡开。
白衣文士侧着身,护住手中宝香,待烟飞而去,入处云雾中,下不见去处,他再俯瞰小会儿,兴奋道:“师兄,找找,应是此地。”
麻衣道
想到此地,不免生出畏怯之心,不往前去,反是后退几步。
陆道人察觉到他不妥,问道:“怎?”
金子康期期艾艾道:“叔父,小侄不去,不如就此返程如何?”
陆道人脸色沉,当即就要呵骂,但随即想到,这可能是这侄儿被心禁所扰,以至如此。
吸口气,正待安抚,却见金子祥站在旁边目瞪口呆,动不动,心下紧,问道:“子祥,你又如何?”
霎时之间,天旋地转。
张蝉、双蛟及宣照宫等三人皆在这拂之下,俱被转挪出去。
他微微笑,既然要将身边人斩下头颅才可过去,那他身边倘若无人,那又去斩谁头颅?
陆道人觉得眼前花,眼前景物已是大改,前方有四座高大山峦,似柱石般,笔直向上,不似先前生成,倒似有人以大法力将之埋插此地。
不过经历先前两光,东莱洲上出现何等怪异之事,他也不觉奇异,再左右顾,见两个子侄好端端地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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