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妖看看他,点头道,“是,你是太冥老道脉传承,自然不稀罕他人道传,不如若此,知晓数处昔年炼气士开辟小界所在,可全数告知与你!”
唯恐张衍不知那是何等小界,他又将那开辟之人名头报出,最后道:“此些都是无主之地,道友不必怕有人追究。”
张衍从石像那里听来不少旧事,这些人名头恰也提到过,个个非比寻常,但皆是万余载前与天妖斗法时身陨之人。
然而他却不为所动,只道:“道友不必枉费心机,贫道只是观你自破禁以来,并未行得什恶事,反还守护得方平安,故此才与道友个机会,且莫自误。”
蟾妖毕竟为妖中之尊,方才能委曲求全已是不易,眼下听此言,再也忍耐不住,哈哈大笑声,随即神色转厉,他本来不消耗元气,既然无法说通,那只能动手战。
默少时,才冷声道:“想不到还是被你等找上门来。”
他抬头,道:“这位张道友,你是否放条去路,在下可以立誓,日后只在深山隐遁,绝不入世害人,你看如何?”
张衍笑着摇摇头,道:“此法不妥。”
似这等万年老妖,不知有多少手段,誓契可约束他人,可未必能约束其等。
蟾妖盯着他道:“那道友待如何?”
喉头动,将常年含在其内滴精血咽下,霎时间,股凶横气息向外散开,修为猛然大涨,须臾入得四转完满之境。
其身躯亦是节节拔高,眨眼化作三十丈上下,双脚立在岛上,按肚腹,对天张嘴,大喝声,顿有股惊天气浪喷涌而出,好似惊泉,bao瀑逆流而上,到天宇之上,好似厚云般展开,可闻得里间有股腐腥之气。
张衍神色如常,立足虚空,不闪不避,身后半天之中,有黄烟自四方滚滚而来,顷刻汇成只百丈大手,凝聚到顶点时,手掌翻,轰然拍落!
两相交,这西沉洲
旦与人争斗,那他刚刚积聚起来点微末道行就要耗去,便是胜,又要用数百上千载时日才有可能复原,他能不动手,便尽可能不动手。
张衍目光投下,认真言道:“贫道有门中令谕在身,你那妖身必得除去,但可放你神魂前去转生,来生引荐你投拜位明师门下,你看如何?”
蟾妖脸色沉,要是寻常妖物被逼转生,知晓来生还能去得大派为弟子,倒也无有那抗拒,可他乃是天妖,怎愿再去做人?
他皱皱眉,沉住气道:“道友,在下观你至元婴三重境,怕是已在寻那入得象相境法门吧?昔日曾得不少上乘法诀,今次若不为难,愿意举手奉赠。”
张衍听这话,只是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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