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借助残玉,凭空解读,不知要耗去多少时日,数十上百年,怕也是往少里说。
他摇摇头,难怪此碑摆就是近万载,无人问津。
门中低辈弟子,哪有这等本事来观读这碑文?
而那些有能耐参悟此碑,多有自家功法传承,知晓脚下所走何路,哪怕别家上乘秘法摆在面前,也至多解番,不会去深入参研,当然更不可能把大把时日耗费在这莫名星碑之上。
也就他有所不同,法力修行上日趋圆满,现又探究天地之妙,只要涉及蚀文,自然要探精心番究竟。
不过既然是溟沧派渡真殿偏殿之主需要观览,自然无有人为会为这点小事来阻拦。
他道谕令下去,不出三日,就有人将此物送来。
门中典籍曾有记述,此碑原是记录天象运转变化,其中六块,早已为人推演出来。
张衍却认为里间内容当无那简单,当年他参研碑文之后,感到自身感应之力大增,也是颇得番好处。
而今为参悟天地运转变化,需得再好好看上看。
渡真殿玄泽海界,观潮阁内,张衍负袖站在大殿正中,对面数丈远处,正摆着九座高大石碑。
此为上古大德之士所留九块星碑。
当年他在下院闯天门,与人比斗蚀文,便是籍以此碑。
而晃眼间,已是三百余载过去,眼下再是见到,心下也是颇有几分感慨。
凡人之身,不过区区百载寿数,届时齿落发秃,筋弱骨衰。
“些蚀文看去虽多,但摆在上古那时,不过沧海粟,要想由此稍涉源流,还是差得太远,看来往西三洲去势在必行。”
转念到此,忽然想起先前殷照空赠与自己蚀文玉简,便自囊中拿出来,法力进去转,不由微讶。
若是无差,这玉简之上内容非是什阐述至理,却是门唤作“凡真身
他站于原处,于心中耐心推演。
只是路将前面六块石碑看下来,却并未见什特别异状。
至于那星象轨迹,自上古大德与天妖战之后,中柱崩塌断裂,罡云覆天,自此难观天星,就是元婴修士,也到不得九重天外,只有洞天真人能窥真貌,是以暂也难以判断是否有误。
他最后把目光投向那余下三块未明石碑之上。
在稍作细观之后,却是发现,以他在蚀文道上造诣,解读起来也是艰涩无比。
而他身为元婴修士,虽得享命千载,看去长久,却也不过十倍常人,仍觉短促。
唯窥大道,方得长生!
心转念生间,他眼神瞬间变得幽远莫测。
这星碑因是法会镇物,是以每回诸派比斗,皆由东主保管。
而此次恰是轮到太昊派下院为东主,是以早便先步摆至都广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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