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掌门目注过来,神容略肃,道:“此法天人感应,需得勇猛精进,以贯之,心念定,就无回头路可走,换言之,只消你踏上此道,便再也改换不得,你可要想好。”
张衍微微笑,自己身法力神通,同辈之中已少有人可比,但路行道过来,却并非风平浪静,又有哪次少得凶险?
若是味畏缩退避,却也走不到今日。
不知此法还罢,既有这等上乘法门,哪里再会把旁法放在心上?
他全无半点犹豫,当下朗声言道:“弟子何惧危难,已是决意试此道。”
张衍听得这门法门竟尤在三法之上,心下微震,不由凝神屏息,静候下文。
秦掌门继言道:“此法需得修士明悟己身,体察天伦,得之则天人相感,呼应交融,继而神出见真,风云嘘呵,所谓法天象地,不外如是。”
随此语出,殿中乍起雷音,张衍但闻字字句句在耳边震荡不休。
待其声平息后,他于平寂之中,似有丝悟,但勉力去寻,却又抓不到半分头绪,好如隔纱相对,模模糊糊,难辨真意。
秦掌门缓缓道:“方才言,本非语,乃是祖师指点,经过之口说出。”
秦掌门点点头,随后抬袖,自里中取出枚玉简:“当年亦有意窥此道,惜外事扰心,诸般牵扯,难以为之,而今回首再观,却有几分心得,你既属意此道,那便并拿去看吧。”抖袖往下抛,道光华飞下。
张衍起手接过,看看,放入袖中,郑重礼,道:“谢掌门真人成全。”
秦掌门点首道:“凡能言者,皆与你道明,若是
张衍思忖良久,不由心生感慨,道:“此已非是法,而是近乎道,求法即求道,而大道之途,无可名状,难述其理,想来当也无任何功法要诀传下。”
掌门颔首道:“你能明白此理,或还真有几分缘法,而亦赠你言,行走此途,你当明自己所求何道,你若能寻得,那便也是成。”
张衍抬眼看去,问道:“敢问掌门,九洲之地,有几位先人成得此法?”
秦掌门沉声言道:“散修杂数自不必说,而今九洲之地,也就溟沧、少清,玉霄、冥泉这四派有万载之传,却从未听说有以此法成就者,至于上古诸位大德如何,却非所能得知,如今想来,祖师留下此法,想也只是让后辈知晓大道无穷,有敬畏之心,未必让人真去走这条路。”
张衍听得竟无人以此成就,不禁讶,然而心下再转念,这法门听起来虽是虚无缥缈,然而太冥祖师这般郑而重之传授下来,那必有其道理,深思会儿,他言道:“弟子方才闻言时心有所感,此道或与弟子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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